眼神堅定，謊話胡謅，手指發抖。

心中暗忖：老夫多年來受了攝政王那麼多恩惠，今天即便是拼了老命，也要保護好慕婉妍。

裴墨辰負手而立，半天不肯說一句話。

過了很久，才道：「妍妍以後能不能有孕，朕都不嫌棄，但是帝修炎的子嗣絕不能留。」

他已經準備誅人家九族了，怎麼再留禍患呢？

張太醫：「陛下之前長期服用過蛇毒花，可能今生再難有子嗣了，與其如此……」

他對著裴墨辰拜了一下，改口稱了慕婉妍為皇后：「不如讓皇后娘娘生下自己的孩子，至少這是娘娘的親生血脈。」

對不起了，攝政王，老夫只能先用這種方式幫你保住血脈和王妃。

裴墨辰：「朕何時能跟皇后圓房？」他對方才張太醫的稱呼非常滿意。

張太醫：「十個月生產，兩個月休養。」他不知道帝修炎何時能勝，只能先這麼說。

裴墨辰：「好，那朕便再等一年。」

他不敢直視慕婉妍的眼睛，只能顫抖著雙唇，對著張太醫說：「妍妍的孩子，就是朕的孩子。」

用手指了指張太醫，「你幫皇后安胎，多用些補藥，把虧空的身子補回來。」

推門而出的時候，還是滿臉傲氣、睥睨天下的天子。

上了馬車，拉了車簾，裴墨辰差點哭得背氣。

而且侍衛宮女都在外面，他只能無聲哭泣，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回宮後，更是不吃不喝，不聲不響。

——

第四日，裴墨辰又來了。

這次他帶了些孩童穿的小衣服過來，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各種花式都有。

關上門後，他一如既往地蹲在慕婉妍腳下，這次改成坐了。

輕輕地唱很難聽的兒歌，一會兒笑，一會兒哭，還時不時說些他們小時候的故事。

「妍妍，帝修炎速度真快，他的軍隊也在往京城趕了。」

「大豐真的要變天了，我不知道是他的人先到，還是我的人先到。」

「妍妍，你希望最後誰活下來？」

——

第五日，裴墨辰進門後便直接坐到了慕婉妍的腳邊。

他喜歡坐在她身邊，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氣，就跟小時候那樣親密無間。

他今天看起來特別疲憊，眼睛裡有很多紅血絲。

強制把頭靠在慕婉妍的腿上，不聲不響，一言不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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