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懷疑也不是沒道理,他說出來,各宗弟子面面相覷,都一時無法反駁。
阿青是隨隊的醫修,碧水宮弟子不多,分給每個隊伍一個醫修已經不錯了。
這裡沒有碧水宮的人能幫她說話,她只能靠自己,可她也不想和雪意撇清關系,咬著唇瓣沒有反駁,只道:「我沒做對不起宗門的事情。」
「你說沒做就沒做?」那人態度輕蔑,語調浮誇。
沈南音看了看對方身上的別宗服飾,淡淡說道:「她若是奸細,師尊便不會讓她隨隊出來。」
質疑現在的沈南音可以,但不能質疑靜慈法宗。
那人氣焰立刻歇了不少,但還是說:「也許法宗放她出來,是有別的用意呢?」
他終於說到自己想說的部分了,語速極快道:「法宗可能是想引蛇出洞,故意將她放在我們這一隊,我們不如
將她綁起來,找個引人注目的地方懲治一番,說不定那程雪意看不下去,便來救人了!到時候咱們就來一出瓮中捉鱉!」
沈南音眉頭一皺,立刻便要否決,阿青比他開口更快:「你別想利用我害雪意!她絕不是你們口中那種人!她拿沒拿白澤圖都是另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便如你們現在逼迫我給我加注罪名一般,什麼鎮妖塔白澤圖和仙牢,說不定都是你們故意施加到的罪名!」
「我是絕對不會幫你們引她出來的!我寧可先死在這裡!」
阿青說著就要動手自刎,把提議的人嚇了一跳。
他噎了一下,很快說:「裝腔作勢誰不會,你有本事就真的動手啊!」
阿青才不是裝腔作勢,她就是真要動手,她絕對相信雪意,相信她就算真的搶了白澤圖,也是因為不得已為之。
她甚至已經明白最後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為何與自己十分冷淡,她在那時就已經想要和她撇清關系,怕連累她了!
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成為雪意的阻礙!
匕首刺入心髒之前,她被人抓住手腕。
阿青恍惚望過去,看見沈南音略顯清減的側臉。
他將匕首輕輕鬆鬆奪了過來,置回鞘中,示意她收好。
阿青愣愣地低下頭,想到大師兄為白澤圖失竊受過什麼懲罰,心里不免替雪意感到愧疚。
那欲拿她引蛇出洞的弟子瞧見他們的互動,又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嘴巴動不了。
他錯愕地望向沈南音,他身姿高挑修長,白衣湛然,蕭疏軒舉,烏髮與白色髮帶交疊飄逸,比他們這些錦衣華服玉冠束髮的都要清麗俊美。
他安安靜靜站在那,將聒噪的他們襯得仿佛跳樑小丑。
「放開我師兄!」那人的同伴上前,瞪著沈南音,「我師兄是為天下著想,他說得不無道理,法宗說不定就是想憑藉陳素青引程雪意出來,你不准我師兄開口說話,是心虛了嗎!」
「乾天宗的人,你們就如此任由他所為?你們還願意信這個人!?」
乾天宗弟子被他拿話來點,全都不屑地別開了頭,齊刷刷站在沈南音背後,姿態高傲一如往昔。
「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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