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伸手接過那染血的靈丹,以她的眼力,足以辨別靈丹不假。
沒了靈丹遮掩,她還看見沈南音掌心刺眼的刀傷。
絕對有人趁他對付靈龍偷襲過他,對方可能還逃掉了。
但他隻字不提取丹艱難,只解釋對師弟師妹沒有厚此薄彼,說她和玉不染一樣重要。
程雪意忍不住問:「那你呢?」
沈南音目光不解地望著她。
程雪意問得更清楚了一些:「我們都重要,那你自己呢?」
沈南音怔住,沉默下來,半晌,他溫聲道:「我不重要。」
程雪意聞言直接笑出聲來,如同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
「大師兄,是誰教你的,別人都重要,就你自己不重要?」
她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遍體鱗傷的男人:「靜慈法宗是修界第一人,這也是他的觀念嗎?」
不待沈南音回答,程雪意就尖銳道:「若這是他教你的,那當年陸神願獻祭噬心谷的時候,他怎麼不代她進去呢?」
她的語氣傲慢刻薄,念到靜慈法宗和陸神願的名字仿佛有什麼深仇大恨,沈南音捂著心口站起來,兩人視線對調之後,高高在上的人並沒變成他。
程雪意仰視沈南音也不會顯得卑微,仍是□□的那個。
「程師妹還真是從未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沈南音簡單地給自己療傷,平靜說道:「不可妄論前輩,無論師尊還是神願師叔都不行。此地只有你我,我能不予追究。可出了王母山,回到乾天宗,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聽到你這樣說話,都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若旁人為此將你帶到我面前問罪,我很難不懲處你。」
鑑於她完全不聽他的話,他只能把危害說得更清楚一些。
她若害怕了,應該會有所收斂。
程雪意卻無語道:「這裡不是只有你跟我嗎?我是瘋了才會在乾天宗里說這些話,我也不會和別人講這些。」
沈南音整理腰封的手頓了頓,稍縱即逝,看不出任何異樣地繼續打理自己,姿態愜意舒展得仿佛優雅美麗的白孔雀。
程雪意看得心煩,上前抓住他的手腕焦躁道:「我爹娘去的早,但他們都教我,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比我自己更重要的。」
沈南音注視著被她緊緊抓住的手腕,感受她身體的冰冷,想到火靈龍的靈丹,他看見它的第一眼就決定要給她拿到。
雖不曾探查經脈確定,但他直覺她的體寒不只是修為低怕冷。
畢竟被火焰包圍的時候,她身上也不見多麼溫暖。
有了火靈龍的靈丹,定能大大改善她的身體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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