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寧反應過來，神色窘迫道，「你不能收拾？」

顧淮琛抬眼：「嗯？」

林幼寧紅著臉，咬牙往外蹦字，「你是要等傭人明天來收拾？」

顧淮琛一臉——難道不應該的神色看著她。

林幼寧抬手拍了下他肩膀，很不好意思，「不要……」

顧淮琛稍頓，低聲道：「這兒不能睡了。

林幼寧呼吸一緊，羞窘到想遁地逃跑，「你把它們換了。」

她看著他，是真的害羞，「你不會換？」

顧淮琛倒是不至於不會換，他在外留過學，雖然顧家安排了管家和傭人照顧他。但他不是一個特別喜歡麻煩其他人的人，偶爾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還是會自己處理。

只是——

他想了想說，「換下來了他們也會知道。」

他看著林幼寧，強調地說，「我們是夫妻。」

「那也不行。」林幼寧催促，「你把我放下來，我幫你一起換。」

顧淮琛看她堅定的神色，自知這會兒是拗不過林幼寧了。

他抬手捏了下眉骨，有點兒無奈地說，「好。」

把床單換好再躺下，林幼寧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來了。她閉上眼睛，沒等顧淮琛再次從浴室出來，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前運動有助睡眠。

一夜好夢沉眠。

*

翌日上午，林幼寧醒來時，顧淮琛已經不在家了。

她睜開眼，腦海里莫名灌入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

想著，林幼寧臉頰再次熱了起來。

她抬手拍了拍臉，自言自語：「想什麼呢林幼寧，你清醒一點。」

大腦也清白一點。

催眠自己一會兒，林幼寧拿起床頭櫃手機看了眼，意外地，微信里有顧淮琛的未讀消息。

第一條是九點半發來的，問她醒了沒有。

第二條是十點發來的，也就是十分鐘前，和她說拍賣會在晚上八點，她醒了可以去地下室挑一兩件藏品用作慈善晚會的捐贈。

林幼寧：【地下室？】

顧淮琛：【剛醒？】

林幼寧：【……嗯。】

她有點兒心虛。

好在，顧淮琛並沒有多說什麼，他告訴她：【地下室，楊姨知道，你讓她或者李叔帶你過去。】

林幼寧：【哦。】

她想了想，問道：【我是不是不能穿得太暴露？】

顧淮琛：【？】

林幼寧：【露腿的裙子可以穿嗎？】

顧淮琛：【可以，你想怎麼穿就怎麼穿。】

他並不是會限制林幼寧穿衣打扮的人。即便，他不喜歡其他男人看林幼寧的視線，但那是其他男人的問題，不是林幼寧穿衣風格的問題。

林幼寧：【你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西裝？】

顧淮琛：【黑色。】

林幼寧：「……」

她微微失語，揚了揚眉問：【領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