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小廣場上, 鋼鐵雕刻成的玫瑰花叢被血液染成了鮮紅色。
在凌晨熹微的日光中,鍍上了一層金色。
廖懷英睜著眼睛,不甘地望著天空,不知是剛剛死去,還是已經死去許久了。
他的渾身的骨骼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只剩下顱骨支撐著整個腦袋,讓人可以辨認出他的模樣。
除此之外, 他的身體則變成了一個充滿了血液的水囊, 從高處跌下的那一刻,就轟然破碎。
血液和破碎的內臟掛在玫瑰花雕塑上,讓花瓣看起來層層疊疊, 色彩濃艷。
而廖懷英的身體, 卻變成了一個漏氣的氣球, 只剩下一層皮膚在地上攤開, 像是一個融化的蠟像。
為首的女研究員猛地閉了一下眼睛。
他們的猜測還是成真了,裴忌就在附近!
帶廖懷英出來,是基地做過的最不明智的決定。
以裴忌對廖懷英的恨意, 殺了他之後是否能完全泄恨也未可知。
基地的決定,雖然是為了全人類考慮, 可卻唯獨對裴忌一個人殘忍。
裴忌畢竟在地下研究所受盡了折磨,加入亞人公會後又為基地做出了那麼多的貢獻。
基地的所作所為,或許對得起所有人, 卻唯獨對不起裴忌。
這要讓裴忌怎麼不恨?
女研究員幾乎不敢細想,深吸了一口氣,對其他人說道:「收拾一下,趕緊出發!現在我們要儘快趕到白鷺基地, 否則在野外待得越久,情況就越危險。」
這種時候,亞人公會的隊員們也無暇去抱怨這些白大褂瞎指揮了。
因為他們自己也怕死。
裴忌從前在亞人公會威名在外,這次神不知鬼不覺地劫走廖懷英,又讓這些隊員對他的實力有了新的認知。
儘管這些隊員在基地也是佼佼者,但強弱是相對的,一旦有一個捉摸不透、實力又遠高於他們的人出現,他們自然也是怕死的。
這些人二話不說就聽了女研究員的話,收拾好東西忙不疊上了車,向著白鷺基地的方向去了。
實際上,他們都多慮了。
裴忌根本沒有記恨首都基地,他這個人之所以時常讓人覺得他反常,就是因為他的思維和常人不太一樣。
比起那些要顧及很多、思緒複雜的人,裴忌的課題分離做得相當到位。
甚至可以說這是他在地下研究所那種畸形環境下養成的本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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