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戴圍巾。」

他的手攬住她的腰，冷淡地朝Eisen點了下頭，便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回拽。

他察覺到她沒有回握他的跡象，心底一慌，卻看那女人帶著笑靨和別的男人告別。

陳詮怒火中燒，但沒有表現出來。

直到陳卿和他回到了車裡，男人把她壓在座椅上面吻的時候，陳卿才意識到這男人對她的占有欲有多強烈。

「陳詮——唔——」

陳詮不知道怎樣才能牢牢把她抓在掌心。他喜歡她，從學生時代就開始了。他不可能再放她走。

他到底要怎樣做，才不會像今天這樣患得患失？

他咬著她的唇，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她，自從她顯懷之後，陳詮始終很小心。

他不喜歡她的這副模樣——她在遇到事情的時候總是習慣獨自承擔，她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她男人？

「唔——」陳卿不想，但被他黏膩濡濕的親吻有些動了情，只好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迫他放開自己。

女人怒瞪著她，她看見他的喉結動了一下，心道看來今天的性事逃不過，卻沒想到聽到他說：

「我不碰你。」

陳詮摘下眼鏡，把它晾在一邊。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模樣十分頹廢。陳卿的目光移到他隆起的一包，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她才不幫他解決。誰叫他一上來就發/情。

……

男人的目光越過玻璃，看向窗外這座鋼鐵叢林。他拿了一瓶水嘟嘟灌下去，誰都沒有先說話。

還是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媽什麼時候聯繫你的？」

「昨天晚上。」

「為什麼不和我說？」

「你昨晚十一點才回來，再說我怎麼會知道她會和我說這些！還有，你不是神通廣大嗎，還來問我！」說著說著，陳卿氣不打一處來，剛要發作，手被男人拿了過去。他輕輕捏住她的掌心：

「她和你說什麼了？」

「她——」陳卿一想到男人在暗處為她做的事，也顧不上生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些事？她叫我簽諒解書。聽說檢察機關近期會起訴那些造謠的人，那些人中還有你的嫂子——」

「他不是我的嫂子。」陳詮冷笑了一聲：

「她還不夠資格。」

他的骨節修長，撥弄了一下她的頭髮：

「以後家裡全當沒有過這個人。」

「你不想做的事，我絕對不會強迫你去做。」男人握住了方向盤，打開了車載音樂：

「我家裡的人也是，如果他們讓你感到困擾，你當然可以選擇不見，並不需要感到抱歉。」

「其實——」陽光傾瀉下來，落在她的臉龐中央。

「其實什麼？」他看了她一眼。

陳卿沒有說話。她並非一定需要得到某些人的認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去見陳詮母親並非為了得到什麼，而是希望能夠得到她的祝福。

她把這一切想得過於簡單。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