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回涯遺憾道:「想是我武藝實在太過超群,不費吹灰之力助他脫困,他以為我與那幫人是一丘之貉,在騙他吧。」
梁洗聽見自己與一幫小嘍囉歸為一類,不由哂笑道:「小子,你不認識我……」
她本想說說大話,念頭一轉又覺得不必自取其辱,生生改了口風:「那是情有可原。」
嚴鶴儀:「??」
梁洗指向宋回涯道:「可你不認識她,就說不過去了。天下間有幾個人能買得起宋回涯的良心?盤平城裡再能遮天的權勢,到了她的劍下,連塊豆腐都不如。說我等與他們同流合污,羞辱人了。」
梁洗一臉「你小子賺到了」的自得神色。少年聽見宋回涯的名字,驚弓之鳥似的防備中出現一絲鬆動,抬了下頭,匆匆瞥去一眼,又很快低下去。
宋回涯心道他還真認識自己?那邊嚴鶴儀仿若少年附體,陰沉著冒出一句:「她怎麼能證明她是宋回涯?憑她說了算?!」
梁洗皺眉,點了點額側,臉上表情不言而喻:「那麼晦氣的名字,還有人搶著要領?何況憑宋回涯的身手,若是誰都能叫這個名字,不留山早該被推平了。」
這憨貨腦子還沒長好呢?腦子不長,眼睛也不長?
宋回涯聽著那半損半夸的話,一時間哭笑不得。
嚴鶴儀剛張開嘴試圖辯解,梁洗先行不耐煩地沖他一喝:「住嘴!」
她上前拎起少年的後衣領,不顧後者反抗,提著人往外拖,態度強硬道:「你若是不相信就自己走,我們這裡可不會有人要留你。」
少年被扯動傷口,悶哼一聲,撲倒在地一動不動。
梁洗吃了一驚,借著光色才發現這小子腳底蓄了一地的血,將他翻到正面,在他腹部發現一處深可見骨的刀傷,竟是生生忍著一聲不吭。
嚴鶴儀幽幽吐出一句:「梁洗你不得了,你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梁洗頓時有些驚慌,探了探對方脈搏,幾次才摸到微弱的跳動,鎮定心神道:「得找大夫。」
她從包袱里拿出乾淨的布條給人包紮,見宋回涯還一動不動地站著,影子長長罩著少年身上,氣憤不過道:「你這也叫救人?你是直接搬了半副棺材回來吧!」
宋回涯說:「這座城裡,沒有能救他的人。」
梁洗摸出兩粒傷藥,掐著少年的下巴給他餵下,皺眉道:「什麼意思?」
宋回涯說:「我是在縣衙附近的街上碰到他的。」
梁洗腦子發脹,懶得思考,煩躁道:「說人話!」
嚴鶴儀搖了搖頭,解釋說:「衙門附近又不是什麼人跡罕至的荒地,匪徒敢糾集妄行,說明百姓已習以為常。官府輕慢憲防,他們自然肆無忌憚。城裡不會有醫館願意收治這孩子的,畢竟連衙門都不敢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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