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接過，看了半晌也認不出來。

「走吧。咱們去問問那個錢查生。」石月把骨頭收進了兜里。

兩人剛要去酒店前台，正好碰上小喜從4號房出來。

「你去哪裡？」石月先問道。

「哦，我去問有沒有吃的。」

常山笑道：「正好，我們一起去吧。我也有點餓了。」

貌似一見到漂亮小姑娘，常山就熱情的很。

3人來到前台，沒有人。於是繞過前台進了後面的屋子。

一股腥味撲鼻而來。

後廚滿桌擺滿了死魚，像是鯧魚，石月認不准這是什麼。錢查生不在這裡，如果沒有猜錯，這是他在為他們準備的晚飯。

不看還好，一看一點兒食慾都沒有了，就像是菜市場上賣魚的一樣，穿著膠鞋，地上混著濕漉漉的，混著魚腥，刮掉的魚鱗還有鞋底的泥濘。廚房貌似沒有別的食物了。

見沒吃的。

小喜說，那我先回去了。屋內的冰箱裡我看還有些水果，也夠吃了。

等小喜走啦，常山拿衣袖捂著鼻子，「月姐，這兒太臭了，我都懷疑這魚放了有半年了。咱們走吧。」

石月拿出紙巾捂著鼻子，味道嗆人，「等會兒，我再看看。」

這裡的廚房有三四十平米大，屋裡的桌上擺著有幾十條魚。

「你認識這是啥魚不？」石月問道。

卡特搖搖頭，「我外面等你。」他正要走，一把被石月拉住了衣裳。

門外有動靜了，估計是錢查生回來了。

石月拉著常山，示意他從窗戶跳出去。窗戶很低。倆人踩著凳子就跨出去了。

出去後石月示意他蹲下，兩人躲在窗下沒走。

屋裡的錢查生拿起刀剁著魚，石月巴拉著窗戶看著，只見瘦小的前查生圍著個圍裙，嘴裡刁了跟煙，吸盡的菸灰都落到到了案上的魚肚子裡，他好似沒看到一般。

接下來的一幕，讓石月大跌眼鏡。

一根煙抽完，錢查生咳嗽兩聲，往桌上吐了一口痰，對，桌上，那痰不偏不倚吐到了魚頭上。接著他把魚頭剁了下來放到了滾燙的水裡。

這是要口水煲魚頭湯啊。

只見他拿著勺子攪拌著，時不時咳嗽兩聲，只要有痰，就往鍋里吐。

本來就被腥味噁心到的石月，這下有點反胃了。

「爺我給你們再添到味道。」說著竟然解開褲子，漏出了不可描述的部位，石月扭過了頭沒看，卻也聽到了嘩啦嘩啦的聲音。

「我草！」常山罵道，「這可別是給咱們做的飯吧。」

「走。」在待下去可能會被發現。石月彎著腰，和常山悄悄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