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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不動聲色地往身後的人里一看,心中頓時咯噔,謝昭寧不在。

她母親剛剛生產,謝昭寧為何會不在,她去做什麼了?

謝景念頭一轉,拱手笑道:「一別數年不見,今朝見了,覺得潤賢兄倒是半點不變。何時回的汴京,不曾派人來通傳一聲,我自當是倒履相迎。」

潤賢是蔣余盛的字。

蔣余盛看了看謝景,嘴角才揚起笑容:「我看文通兄變化卻是不小的,這謝家府邸,與我當年所見,也是大有不同了,可見這些年文通兄仕途坦蕩。」

謝景一邊道哪裡哪裡,一邊請蔣余盛下了馬,迎著他朝正堂走去。路上言談竟絲毫不提蔣橫波之事,只是問他何時回京,回京後將在何處高就。又說自己得了好茶,邀他改日一同品茗,以敘多年之舊。

他本是想著先緩兵之計,誰知蔣余盛卻沒有想與他客套的想法。到了堂屋坐下,喝了口端上來的茶,徑直地道:「謝家這幾日發生的事,我已是大概有數了。當年因我之事,連累了橫波,她因想為我打點,才做了哪些不該做之事。我身為父親,旁人可以責怪她行事有錯,我卻不能將她放之不管。我今兒來的目的,想必文通兄也猜到了,我女兒在謝家犯下這等事情,擾了你們的安寧,我會把她帶走。宛寧並非你們謝家的血脈,我自也會帶走。芷寧、承廉二人,倘使你們謝家對他們也有怨懟之心,我一併帶走便是!」

此時謝煊在門外聽到此,忍不住闖進門來。謝景看到他進來,心裡暗嘆一聲,他本是想直接幫謝煊處置了,免得他一時衝動壞了事。但眼下看來是不行了。門外小廝又怎敢真的攔他,畢竟這是他的家事。

見仍還是看不到謝昭寧,他跟在自己身後的葛管事使了個眼色。葛管事立刻明白,悄然後退幾步,從他的背後出去了。

當年蔣家與謝景交好,他也喚蔣余盛一聲伯父,因此謝煊拱手喊了蔣余盛:「蔣伯父安好。」

蔣余盛冷冽地看了他一眼,面容更是冰冷了。

在他心裡,當然若不是謝煊背棄了他女兒,他女兒也不會做出如今的傻事來。

雖不完全知道橫波究竟做了什麼,可再怎麼不妥,起因不還是因為謝煊嗎!再怎麼才高八斗,不過是個嫌貧愛富的負心漢罷了。更何況……姜家、謝家兩家他都是深恨,當年他出事,雖然他貪墨是真,但背後有人整他更是真,這些平日與他交好的家族卻並未施以援手。姜青山說什麼,不施以援手是因病失職的緣故!笑話,他雖失職,背後的人脈卻沒散,不過是袖手旁觀罷了。橫波能有今日行為,豈不也是想替他報復姜家的緣故!

女兒縱然是有錯,難道他們就沒錯了!

「蔣橫波、謝宛寧對我妻女深害,實不能讓伯父帶走。」謝煊開口道,「至於芷寧,前些日子我已替她找好了遠在川蜀的親事,自此門送去夫婿家中,永不出門。而廉哥兒,即將臨了科舉,他既是我謝家血脈,也斷沒有讓伯父帶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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