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說完此話,拿起旁邊自己的幕籬站了起來,道:「我便要走了,世子爺記住我一句話,要小心自己身側之人。」
方才那如廁的小廝早已回來等著門外,他要負責把謝昭寧送出去。
顧思鶴看著她的背影走出去,淹沒在了濃蔭與團團日光之中,他站了起來。謝昭寧說榷場有變,榷場……今年的榷場提前開了!這個時機的確很奇怪,榷場是邊關交易之地,一般都是秋後才開,大乾這邊收了糧食,那些部族也因過了秋季,將牲口養得膘肥體壯,才好交易。
顧思鶴心裡一沉,想起最近發生的許多事,有種不詳的預感浮出水面。他來不及顧上謝昭寧了,叫了他的小廝太平進來,讓他立刻給他備下馬匹。
他必須得去查查這中間究竟有沒有蹊蹺!
第66章
白蕖院中已是深夜。
雖是禁足, 但蔣橫波仍有極好的待遇,她的院中僕從林立,夜裡屋檐下也點著風燈, 水池中睡蓮盛開。衣食無缺,這待遇比平常家的正頭娘子也是不差的。
蔣橫波正在燈下寫字,她寫得一手極美的蠅頭小楷,當年她同謝煊同時師從謝景。她精緻秀美的雪白面容被燈光籠罩,漫溢出一層朦朧的光輝, 身上半點看不出禁足的抑鬱, 反倒是十分閒適。
這時候響起一陣溫厚的男聲:「在寫什麼呢?」
蔣橫波聽到這個聲音抬頭看去, 只見來人清俊面容, 雖有幾分嚴肅, 但此刻他臉上帶著略微的笑意, 將這樣的嚴肅化解了。無論是什麼時候看到,都讓她心裡微微一動, 她仰起頭笑道:「寫柳三變的蝶戀花。」
謝煊走過去看,只見紙上端然寫著:佇倚危樓風細細, 望極春愁, 黯黯生天際。
他就笑了笑:「何以寫這樣傷感的詞?」自己拿了筆,和了另一首歐陽修的蝶戀花:翠苑紅芳晴滿目。綺席流鶯, 上下長相逐。
蔣橫波就笑了笑:「郎君何以這樣的好心情?前幾日忙著也不來見妾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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