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芷寧卻更支吾起來,謝煊才沉下聲道:「我一貫覺得你是老實本分的!府中這些事究竟與你有什麼關係,下藥之事是不是你所為!你若再不說,我便要動家法了!」
謝芷寧仿佛被人逼急了一般,終於才道:「此事不是女兒所為,是長姐,那小玉瓶是長姐要女兒買的!」
她這話一說,姜氏指責的氣焰頓時萎了下來,她說……這小玉瓶,是昭寧讓她買的?
謝煊亦是眉頭緊皺:「你說這小玉瓶,是你長姐叫你買的?」
謝芷寧低頭時,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隨即抬頭,淚光瑩瑩道:「不瞞父親,那日白鷺之事,姐姐自正堂回來後,心中便對宛寧姐姐恨極,認為若不是宛寧姐姐要那花冠,她也不會傷了白鷺,被您和母親責罰,故要女兒……要女兒想些法子。女兒還勸說姐姐,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是姐姐如何肯聽!定是要報復回去的,她說只要女兒給她買一枚小玉瓶就好。女兒想著,只為姐姐買一枚玉瓶倒不是大事,因此便吩咐女使悄悄去買了,誰知……誰知那日從明珊堂姐的衣袖中滑落出來,女兒才知道,原來長姐竟然真的對宛寧姐姐下手!」
她又接著說:「當時長姐還說,說那藥粉會讓人渾身發癢,若是抓撓了,便會留下傷疤!女兒當時還以為,她只是玩笑話,沒曾想後來竟真的如此做了!」
謝煊聽得臉色愈來愈沉,姜氏則越來越震驚。
姜氏並不信謝芷寧的話,以前便也罷了,可如今她看到了昭寧的好,覺得昭寧絕不是那般的人,她道:「這些不過是你口說,並無證據!難不成你就這般一說,我們就信了你不成!」
此時姜氏身後的春景跪了下來,囁嚅了一下嘴唇,道:「郎君、夫人,奴婢……奴婢有話要稟!」
謝煊陰沉的一眼掃過來道:「說!」
春景才道:「奴婢……奴婢瞧見了娘子在餵食的湯藥中動手腳,但因沒有看真切,更怕是平白冤枉了大娘子,因此才不敢說話。但是如今三娘子說了,奴婢便不能不說出來,當日之事,的確是大娘子所為!」
謝煊深吸了一口氣,只謝芷寧說的話,他自然也是沒有全信的,可是加了春景的話之後呢。這二人平日與謝昭寧無冤無仇,春景更是平日伺候姜氏之人,難不成二人都來害她?
小玉瓶之事,此前他雖覺得和謝昭寧有些關係,卻並不想,她竟真的在背後謀劃。不僅逼迫庶妹幫自己的忙,還想毀了宛寧的容貌,心性竟如此歹毒!更可氣的是,這幾日他竟覺得謝昭寧在改好了,往日那些都是他對她的誤會,實屬自己多心了,如今才知道,這些不過是假象罷了!
他對姜氏道:「如何,此前你對她深信不疑。現在兩人皆可佐證,你難道還要信她不成?」
屋中一時寂冷,姜氏看著跪在地上的謝芷寧和春景,她們二人都稱自己是親眼所見,絕無假意。可是姜氏卻還是想起,那天昭寧來找她學打算盤,看著她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母親要相信於我。而她雖然不懂,卻答應了她。
既然答應了她,便不能不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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