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謝明珊是謝家嫡出,而謝明若是庶出,旁人也不會為她說話。但真的到了一決是非的時候,人家倒也不會胡謅了來幫她,謝明珊本就是強詞奪理,聽了她的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卻仍然強行道:「難不成你就看到她並未走動了?」
謝昭寧走到玉佛手的碎裂處,指著幾處碎痕道:「瞧著玉佛碎片的方向,明珊妹妹是從廳外進來,迎面失了手。可方才,謝明若卻是在你旁側,並非能撞著你的方向。你莫不成,還能信口胡謅,說是她撞了你?」
她銳利的眼神看向她:「二伯母正在外頭待客,或者我請了二伯母進來,她自會評說?我看眼下還有時間,你倒不如趕緊回去換一樣壽禮,長輩反倒不會說什麼!」
謝昭寧言辭確鑿,說得又實在在理,她還不回去換新的,只怕長輩們真的要知道了。摔壞了給長輩的壽禮,定是會被母親責罰的!謝明珊才不再說話,哼了一聲退出了茶室。
謝昭寧這才又走過去,對謝明若道:「沒事了,她不過是紙老虎而已,你不必怕她的。」她知道這小豆丁還有些怕她,便準備自己走了。
誰知小豆丁卻伸出手來,將她拉住。眼睛閃閃地看著謝昭寧,鼓了半天的勇氣,才用細弱的聲音道:「謝謝昭寧姐姐。」
原來她知道她的名字。
謝昭寧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道:「下次被人欺負,不許愣在原地,定要好生駁斥回去,明白嗎?她這樣無禮的,便是怕了咱們這樣有禮的。」
謝明若點了點頭,對著謝昭寧露出小小的笑容。
只聽外頭女使唱和,送禮已畢,要請諸位郎君和娘子到宴息處的場上說話了。
謝昭寧便同謝明若走出去。諸位娘子、郎君都已經立在廳堂之中,堂祖母則露出和善的微笑,道:「今日是春後初晴,天兒也是個好天兒,你們這些娘子們、郎君們來陪我過壽,我是極高興的。一會兒吃過午宴,便設了擊鞠會,在旁的擊鞠場中舉行。各位擅長擊鞠的娘子、郎君們盡可參與,老太婆我,亦拿出一樣彩頭來,到時候你們誰擊中的球多,便能奪得這個彩頭。」
擊鞠便是在馬背上擊球,擊鞠之人要同時精通馬術和球術。是時下除了投壺、蹴鞠之外,汴京中最為流行的活動,娘子、郎君們會的都不少。
余氏身邊走出個穿暗紅比甲的姑姑,手上端著個紅漆的方盤,只見那方盤上,放了一枚通體純白,以雙股纏繞的玉環,又以游魚紋雕鑿,瑩若透光。真是上好的羊脂美玉。這簪子的樣式也極別致,現場的娘子們看了,難免都眼神一亮,紛紛議論起來。
有的郎君卻笑道:「老夫人,這樣的玉鐲,給娘子們做彩頭是極好的,那咱們的彩頭,也是這個麼?」
余氏笑說:「這自然是娘子們的彩頭,諸位小郎君若是贏了頭彩,便能得西北蕃馬一匹作為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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