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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女使婆子並不多,皆立刻應喏。

聽謝煊不怪罪,還要保全謝明珊的名聲,林氏也鬆了口氣。

「我先帶她下去收拾了,下午的掃墓她便不去了。」林氏說著。

謝明珊仍然在哭,「我沒有!娘,我真的沒有,你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我是被陷害的!我沒有潑謝昭寧,沒有給宛寧下藥啊!」

她這般說著,但是誰也會信她的呢,就這般被帶下去了。

此刻謝昭寧已經被從地上扶了起來,而女使終於將熬好的藥端了上來,給謝宛寧喝下。謝宛寧喝了藥才終於不再癢得恨不得撓破皮膚,她忍得渾身是汗,可方才也還是沒忍住,撓破了手臂內側的一點肌膚,只怕會留下疤痕。

謝煊先是走到謝宛寧身前看了她的情形,見了模樣甚是心疼,安慰道:「喝了藥好生睡一覺,下午的掃墓你便也不去了罷。」

謝宛寧含淚應好,又說:「父親,我相信不是明珊妹妹所為,她與女兒向來交好,不可能害女兒。您不要怪她……女兒、女兒的傷勢並不嚴重。」

謝煊聽了更是欣慰,這個在他跟前長大的女兒心性良善,大方得體。

「父親都知道,你好生歇息。父親定會找了最好的藥來,必不會讓你留疤的。」謝煊柔聲安慰她,叫丫頭放下了帘子。

謝昭寧聽到這裡,嘴角微勾,這便是謝宛寧,能利用任何情勢為自己獲得好處,如此大度善良,又楚楚可憐,父親怕是對她越發憐惜了。

此時她驚訝的聲音卻響起:「三妹妹,你這衣袖上,怎的有白色的粉痕,可是方才芙蓉花糕上沾染上的?」

謝煊和姜氏聽了她的話,頓時看了過來。只見謝芷寧站在原處,身上穿的那件窄袖羅衣的衣袖上,竟有一抹淡淡的白痕!

謝煊和姜氏走了過來,謝芷寧臉色發白。姜氏則立刻捏起她的衣袖看,皺眉道:「這不就是方才瓷瓶中的藥粉嗎?」她將方才的瓷瓶打開,倒出些許粉末對比,果然是一樣的。

姜氏對庶女卻是決不會客氣的,立刻沉下臉道:「謝芷寧,這是怎麼回事,你好生說清楚?可是你給宛寧下了藥,叫她發了疹子的?」

謝芷寧看了謝昭寧一眼。只見謝昭寧還一副甚是驚訝無辜的樣子,她心中猛地一沉,隨即立刻跪下道:「回稟父親、母親,女兒……女兒一向乖順,從不與姐妹相爭,怎會去害宛寧姐姐呢!女兒沒有做過!」

謝芷寧因是庶出,人也不出眾,並不受重視。但是她一向是乖巧和順,從不惹事的。這謝煊也是知道的。

可是這藥粉痕跡又是怎麼回事呢。

姜氏卻拍了拍桌子道:「你平日乖順,難不成今日就不會做了嗎?快老實說清楚,是不是你?」

「我想著,」謝昭寧聽到自己的聲音,柔軟又溫和地說,「芷寧妹妹一向與我交好,會不會,是因為我受委屈,才想去害宛寧妹妹的。可是芷寧妹妹你糊塗啊,你何必因我,去害了她呢……」

說著謝昭寧眼眶都紅了,用帕子拭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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