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野就是浪潮。
在每一次的吻覆過她時,將呼吸和窒息一同降臨。
不過浪潮不會逼供擱淺的魚,庚野會。
他就是太會了。
每次別枝被他的吻釣得不上不下的時候,用濕乎乎的眼睛看他,總是被他遮上眼,聽那人在她耳邊,一邊細碎地吻她耳垂,一邊聲音沙啞地問。
「只喜歡我?只有我一個?」
別枝承認不夠,還要被他逼著再重復一遍。
最後不知道說了多少情話,別枝才結束了這場漫長的用吻作刑罰的折磨。
——
後半夜。
報應終於輪迴了庚野身上。
那會兒他剛從浴室沖完冷水澡,帶著一身濕潮走出來,只圍了條浴巾,準備進到衣帽間。
結果剛出浴室,庚野就發現關了燈的房間裡,本該窩在被子裡睡過去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醒了,坐在床邊。
聽見浴室門開,她回過頭,幽幽怨怨地望他。
「分手吧,庚野。」
庚野眼皮一跳,以為她醒酒了。
等他走近,卻發現女孩臉頰好像比剛剛被他哄著躺下時還紅了一些。
庚野視線一掃,瞥見床頭柜上,被服務生提前送上來的開了瓶的保加利亞玫瑰坐在托盤裡,它沒什麼變化,但旁邊倒出來的半杯,沒了。
庚野轉回來,微皺著眉彎下腰,輕掰開女孩緊抿的唇,接了個吻。
酒味甘冽,存在感明顯。
「……知道你今晚喝了多少酒麼。」
庚野皺著眉,直回身,「明早,你會頭暈得像塞進去了一頭非洲大象。」
說著,庚野就轉過身,將酒拎到一旁,免得他去衣帽間換衣服的工夫,她又給自己的作死大業添一把土。
沒成想,別枝忽然抬手,攥住了他圍在腰間的浴巾尾擺:「我說我要跟你分手。」
「?」
庚野堪堪拉住了差點被她拽脫落的浴巾,他側背對著她,氣得仰頭笑了聲,回過眸。
月光清冷地覆下,勾勒過他身上流暢性感的背肌。
黑色碎發間,那人望下來的眼眸蠱人地深:「既然沒醒酒,又是為了什麼要分手?」
別枝仰眸,看見他脖頸下垂著的,那塊用黑色繩墜拴著的長方形木牌,它垂在他胸膛前,親密地依偎著她都沒摸過的胸肌。
女孩默然幾秒,扶著膝蓋,起身,搖晃了下。
庚野本能抬手扶住她,然後就被別枝撞進了懷裡。
二十分鐘的冷水澡白洗了。
庚野眼皮直跳,他壓著浴巾,微微咬牙:「不管有什麼仇要算,先等我換了衣服?」
「……哦。」
要分手的人倒是聽話。
出於對自己意志力的不信任,庚野在衣帽間裡挑挑揀揀,特意選了條扎皮帶的長褲。
他指望出來以後別枝睡過去了。
然而沒有。
小姑娘困得支著腮坐在地板上,聽見聲音,她轉回來。
庚野皺眉走過去:「地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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