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慧既能護著真心和真意這兩個小傻子周全,腦子自然是有的,哪怕謝白鷺的話如此簡潔,他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眼看著兩人就要再次刀劍相向,真慧立即拉上真心和真意,並出聲讓吠吠一家跟自己走。
吠吠一家本還在看著安葬人的傷感一幕,哪想到畫風突變,但因謝白鷺的恩情,他們並未多問便隨著真慧離開。
茶茶察覺到這大概就是離別了,很是不舍地一直望著謝白鷺。
而這時的謝白鷺,碧落的劍刃正跟噬殤的撞擊在一起。
凌凇眼中的焦躁惱怒怎麼都壓不住,他不怕那幾個妖離開,他在意的始終是謝白鷺總是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與他刀劍相向。
謝白鷺笑道:「你不是問我,是不是還在意當初你追殺我的事嗎?讓我也殺你一次,我就告訴你答案,可好?」
凌凇那雙黑亮的眸子逐漸被興味填滿,此時周圍已沒有其他人,他抬手取下面具,露出那張尚且有一些鱗甲覆蓋的臉。
「你怎麼知道,我就沒有被你殺過?」他也笑,這張英俊的臉哪怕覆蓋了鱗甲,依然邪肆動人。
謝白鷺先前只以為凌凇戴面具是為了遮掩容貌,此刻才知他這副模樣一旦暴露,不管認不認得他是凌凇的人,都會恐慌。
只是愣神片刻,謝白鷺便嗤笑出聲,只以單音節表達嘲諷:「哦?」
她什麼時候殺過,她怎麼不記得?難不成他把這鱗甲覆面也算成她的過錯?
凌凇垂眸,狹長雙眸里蘊滿了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興奮:「我擁有血魔血脈的事,你怕是早知道了吧。而每一次激發血脈,我都會離徹底成為毫無神智的怪物更近一步。」
謝白鷺笑容微斂。
他繼續說,笑得好像他在說的不是他自己的性命攸關之事:「我以為你死那日,我本可以先離開的,但我沒有,我等著那幾個分神到來。你知道是為何麼?」
謝白鷺回憶起了當時她以龜息訣藏於水下時看到的那一幕。從前她不是沒有看到過凌凇血脈激發的樣子,只是紅眼睛,皮膚並無變化,可那時,他卻幾乎全身都是鱗甲,血脈激發的程度明顯更深了。
似是不需要謝白鷺的回答,凌凇輕輕抬手,撫上她的面頰,輕笑:「因為你死了。」
對當時剛出秘境的他來說,謝白鷺是他的一切,但她死了,他的一切樂趣都隨著她的死亡而消失,所以往常他會克制自己的血魔血脈,但那一天連這最重要的事都不再重要。
若是換成如今的他,或許他不會做到這地步,但這並不妨礙他將此事拿出來說給謝白鷺聽。
他從不是只會默默為旁人做什麼的人,他做的事,就要讓她知道。
謝白鷺當時哪怕還在原地,卻也不知凌凇的心態,如今聽他這樣說,也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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