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凌凇跟先前也沒什麼兩樣,姿態閒適,嘴角掛著淡笑,宛若濁世翩翩佳公子。
但他說的話就不怎麼中聽了:「宗晟,你毫無長進啊。」
在他對面的宗晟,哪怕有宗、凌兩家的法寶護著,也已是傷痕累累,連那張英俊面龐都劃破一道口子,染紅了半張臉,只是仍然強撐著挺直脊背。
聽到凌凇的話,他惱怒了一瞬,隨即笑道:「哥,你忘記了嗎,上次見面我還是築基,可今日我已是金丹了。我有天賦,有家族資源供給,遲早有一天會超過你,可你呢?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死在外面。」
凌凇絲毫未被激怒,笑容閒適:「是麼?我天賦比你高,修煉比你快,你拿什麼超過我?在幻境的時候?」
宗晟在走的路,才是世家大族給家中天賦好的弟子安排的路。眾多法寶保護,與人在安全的情況下切磋,慢慢成長,逐漸能獨當一面。
可凌凇不同,他時時刻刻在生死之間徘徊,可能某一場戰鬥就會死掉,也因此,他對修煉的感悟是遠超於宗晟的。他們一個是接受正規訓練,按部就班成長的家犬,一個是野蠻成長不長進就死的野狼。
宗晟麵皮抽動了一瞬,但捏緊的拳頭很快被他鬆開,他查看了一番自己還剩下的法寶,笑嘻嘻地說:「好吧,我承認不如你。哥,打都打了,是不是該去見母親了?母親可太想見見勾走你魂魄的女修了。」
凌凇見宗晟終於被打服,也收了劍道:「要見你自己去見。」
他感應了一番謝白鷺的方位,追了去。
宗晟這才趕緊將長刀拄在地上,撐著自己的身體,又迅速從儲物袋中取出丹藥往嘴裡塞。
他極少跟凌凇交手,因為每次交手都會損失一大批法寶,正如此時此刻。前兩年剛升金丹時他也曾志得意滿過,他也就比他晚幾年成就金丹而已,又不差多少,可每一次交手都能將他的驕傲全都打散。
他慢吞吞擦乾淨身上的血跡,冷笑一聲,他倒要看看,以凌凇那種打法,什麼時候死!
丹田平緩之後,宗晟也往凌凇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人,他還就非要帶去他母親面前不可了!
被兄弟倆惦記著的謝白鷺這會兒已快到感應到的目的地。
這裡是一處山谷,滿地的樹,高大的樹冠遮住了陽光,放眼望去沒有第二人,看不出什麼破綻。
而木元素精石,就在山谷中的某棵樹上。
謝白鷺想到上次接收水元素精石後小星就掉線,問明白它在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可以先不回收,她才按照小星的感應往前走。
很快她便站在一棵大樹前,仰頭看去,一棵泛著淺綠的石頭就嵌在巨大的樹幹上。
而且,能看出暴力嵌進去的痕跡。
她假裝沒看出來,用匕首將木元素精石挖出來。
什麼都沒發生。
她沉思,是因為凌凇沒到,所以陷阱沒開,還是木元素精石是老早前就被暴力鑲嵌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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