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衡無奈嘆息,向著眾人解釋。
「我和之遠肩上戴著枷鎖,什麼都做不了,你們又從來沒吃過苦,這一路上,還要倚仗那丫鬟能對我們幫助一二,把她得罪乾淨了,以後到了流放地,我們苦點無所謂,睿兒怎麼辦,他還是個孩子。」
眾人都嘆氣,默不作聲了。
溫之柔聽了很是心酸,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大哥,以後可怎麼辦啊,眼看你都要與相府的莫尋煙成親了,又出了這事,她,應該不會等你了吧?」
溫之衡頭微僵著。
「不等便不等了吧,我與她的婚事,總是一拖再拖,波折不斷,五年前,她祖父過世,守孝三年,三年過後,她母親過世了,又要守孝三年,如今我等不到她過了孝期,舉家流放,想來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家吧。」
「可她與你青梅竹馬…」
溫之衡苦笑。
「青梅竹馬?不過自小定了親事罷了,如今我們這等戴罪之身,連庶民都比不得,就莫要妄想了。」
「我們以後還能回去嗎?」
以後,誰又知道呢。
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之前一絲預兆都沒有,父親的事情他都有參與,聖旨上扣的罪名是貪污修堤款,這怎麼可能,那些來往信件,用刑之人的言之鑿鑿,就如憑空捏造,一瞬間的全部示於人前,仿佛很早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定然是遭人陷害的。
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勢力?
畢竟,侯府的實力在整個大鄴,也是實力非常雄厚的。
罷了,前塵往事,已是過眼雲煙。
不過,若是他得了機遇,這一生,他定要把加諸在侯府的罪名給推翻開來。
沒有了鎖鏈束縛的陳十一,整個人都輕快了很多,每天走那點路都不在話下。
呂二娘的催促聲沒有響在耳旁,沒有砍不完的柴,沒有洗不完的衣服,做不完的飯,如今只是走走路,看看兩旁的景色,陳十一覺得,這流放的日子比在向陽村要自在得多。
春日微寒,冬日的草兒有些已經感受到季節的轉換,慢慢地生出脆嫩的新芽,蕭條的冬日,也要漸漸遠去了。
前面,竟然會經過一棵大的榆錢樹。
陳十一想起自已從前,在村尾空曠的田埂邊,就長著那麼一棵榆錢樹,每到春日,榆錢伴著新綠,一串一串地,猶如樹上開滿了銅錢。
她最擅長爬樹了,向陽村里,誰都比不上她。
每年,那顆榆錢樹最嫩的葉果,從來都是自已的。
這棵榆錢,比村子裡的還要高,還要大。
很久沒爬樹了,自已的手藝應該不會生疏吧?
說巧不巧,他們中途歇息的地方,剛好就在這棵榆錢樹下。
陳十一趁機手腳並用,利落飛快地往上爬了去。
睿兒頭仰得高高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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