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股份？當鬼了還能在人類社會中光明正大地生活？

趙晴雙眼瞪圓，滿臉鬥志：「老闆，我一定會好好乾的！」

桑晚晚對她打了雞血一樣的狀態很滿意。

大餅先畫著，至於什麼時候開公司，會不會開，那是以後的事，一切隨緣。

…

宋綿覺得自己就要窒息而亡了，眼鼻口耳全都堵著腥臭的泥巴。

我就要死了吧？她想。

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她突然有種踩空感，然後從高空重重跌落。

「啪！」

宋綿摔倒在地上，趴著拼命乾嘔。

「嘔！」

「嘔！」

實在是太臭了。

這會，她渾身裹著髒兮兮的泥土沒有一絲形象可言，身上散發出陣陣惡臭狼狽至極。

乾嘔了好一會，在她好不容易緩過來時，餘光里瞥見一雙乾淨的小白鞋。

她視線往上，看見小白鞋主人白皙筆直的小腿。

一直往上。

桑晚晚那張漂亮到能讓周圍一切失去顏色的臉，赫然出現在宋綿的眼裡。

她姿態悠閒地坐在沙發上，面前擺著三杯不同的果汁和兩碟子精緻的點心，宛若閒暇之餘慢慢細品下午茶。

對比一下兩人現在的狀態，宋綿臉都要綠了，憤憤道：「你身上怎麼這麼幹淨？！你沒事？！」

桑晚晚端起西瓜汁，喝了一小口：「我沒事，並且是我把你救出來的。」

宋綿抿抿唇，梗著脖子道：「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會和你道謝的。」

「哦，我不需要你的道謝，」桑晚晚調出收款碼，「給錢就行，十萬塊請掃碼。」

宋綿見她現在開口閉口都是錢，簡直比以前還要庸俗。

她咬了咬牙，還是掏出手機，掃碼轉了十萬塊過去。

等等。

她泡在泥巴里這麼久，渾身都是泥，怎麼她的手機卻能保持得如此乾淨？

確認錢到帳，桑晚晚隨意道：「對了，你想不想救其他的同伴？」

宋綿立即把手機的問題拋在腦後，急著道：「救救，當然想救啊。」

桑晚晚拿起塊點心：「那行，只要你給錢，我幫你救他們。」

宋綿瞪眼，咬牙切齒道：「桑晚晚，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道德？他們都是人類，你居然要拿他們的生命當做交易的條件？」

咽下口中的點心，桑晚晚攤手，「我沒有心，更沒有道德，所以你到底願不願意花錢救他們？」

宋綿惡狠狠地拍了兩下地板，低吼：「我救！」

桑晚晚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溫和了不少：「宋霆和桑雪柔每人一百萬，其他人價格和你一樣都是十萬。」

聽到這個價格，宋綿下意識就不高興道：「憑什麼我們只值十萬塊？」

話剛說完，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宋綿恨不得咬掉舌頭，她肯定是在那些泥巴里把腦袋泡壞了！

桑晚晚雙眼微亮：「你覺得錢少了的話，可以……」

「沒有沒有，一點都不少！」宋綿急著打斷她的話。

桑晚晚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