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笑了下，點了煙遞給郭崇山一根。

煙霧升騰下，阿水眼神也不再那麼鋒利，想起王大珠人都柔軟起來。

「哪怕是她做的難吃的飯，我也饞的不行。這麼多年了，我真想回家。但是……哎。沒事兒，如果我能回去了，我也不幹這種工作了，就沖我這一身皮，我也做不了那種工作，我就拿著退休金在家陪老媽，打拳踢腿陪老媽做飯，因為太難吃了半夜跑出去吃燒烤！」

如果母愛有具體的模樣，那應該是王大珠的樣子！

「容譽給老媽開了個武館，你當老師去吧。」

「真的啊，那我……」

外邊傳來手杖戳在地面的聲音。

倆人快速的結束閒聊。

阿水起身站在三米外，面無表情。

敲門聲響起。隨後門被打開。

「小乖乖，在這呢。找你一圈了。」

藍先生這話說的，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聽著油膩，但是他說的很寵愛，看著阿水的眼神，真的就像有寵物的人家看著自家的小貓小狗。

「醒了？」

藍先生也看到了郭崇山。

「謝謝藍先生救了我。」

郭崇山很客氣的對藍先生笑著。

「不客氣，你謝謝我的小狗吧，他執意帶回得你。」

藍先生坐到了沙發上，拉過阿水坐在沙發扶手上，這手就順著阿水的腰線摸到屁股。

看起來那么正經的優雅的人，就算做這種非禮人的事情，也做的坦蕩。

阿水也很坦蕩，做臥底就不要把自己當成一個有尊嚴的人。為了生存下去，為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為了消滅更多的罪惡，身體尊嚴都是身外之物。

就像某個國外教授說的，貞潔不在陰|道內，所以也不在腸道內。

郭崇山也理解，他為了求取信任，不也給邁斯頓磕頭嗎？尊嚴在這時候就是個屁。

「他救了你，他身體好一些後，你送他走吧。」

阿水利用這機會給郭崇山找出路。

「不想讓他當你的小夥伴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背著忘恩負義的名聲。」

「管我什麼事？為我死的人多了，他還不算什麼。我看他他挺能打的，你進出賭場身邊也需要幫手，不如留他做你的打手？你對他有救命之恩，你們國家的人不都講究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你要不想要，現在就把他丟出去。」

他說話慢條斯理帶著笑似得，但每句話都薄涼嘲諷。不把人命當回事，恩情當回事。

「我不想要幫手！我不想讓你一直盯著我！」

「白眼狼，花了那麼多錢那麼多人把你治好，還沒讓你對我忠心耿耿？不是說流浪狗被收養後又乖又忠誠嗎？你可好，時刻想著逃走。把你還給邁斯頓？你還能活嗎？」

「明天我要去賭場。我幫你賺錢。還你為我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