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沒治了，容譽心都差點跳出來。

郭崇山哎了一聲，翻個身，被子蒙住腦袋。

容譽一把給扯下來。

再用枕頭蓋住腦袋，扯過去丟到一邊、

「你別逼我在這時候揍你！痛快說！」

「這事兒，你別告訴別人，爸媽都不要，我怕他們擔心。」

「行！」

不說行嗎？那些絕症不治不行的，拉下臉去托關係找人也要給他治病。

「我吧，我，就，我昨晚上突然覺得心裡不舒服，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我以為我是氣的，心裡堵得慌，我怕我要嘎巴一下死了丟下你們孤兒寡父的，你們可怎麼活啊，然後我為了整個家庭的安定團結，我就去醫院個檢查。」

「說重點！」

急死了他還在這兜圈子。

「重點就是，我這心肝脾胃腎哪哪都挺好。」

排除法，心肝脾胃腎都沒事兒，那就是，腦癌？容譽倒抽一口冷氣。

「但是我的……有點問題！」

「啥？」

含糊的重點還是沒聽清。

「醫生說我，說我，不孕不育死精症！」

郭崇山捂住臉，肩膀聳動，哭了似得。

容譽傻了。

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容譽從肺癌肝癌的恐懼中轉移到腦癌白血病皮膚癌，反正一個好病沒有。

完了郭崇山說他，不孕不育死精症。

死精症？

不育？

他們倆男的在一塊戀愛過一輩子的，這育不育的沒多大關係吧。

不育是絕症嗎？

他不是學醫的他真的不了解。

但是，明明應該感覺是好事，為什麼那麼想揍他呢？

「治不好了，天生的，我說我怎麼對女人沒興趣，原來病根在這呢！傳宗接代的事兒和我沒關係了，我就很失落。

但是我有一琢磨，這病和咱們沒關係啊，我就是絕症了，我們倆也生不出孩子。

你放心啊，醫生說了，不影響性功能的，就是不能造出小孩兒來。沒小孩兒也沒事兒啊，咋倆都女兒雙全了。所以我就一邊痛苦一邊覺得不算個啥後，讓我丈母娘一杯過期牛奶把我給搞得上吐下瀉了！」

郭崇山長吁短嘆的，苦大仇深的。

「哎，不育了，雖然你這對咱們倆沒影響，但我不是個完整的男人！絕症啊，治不好了啊，我都沒臉說啊！」

拉住容譽的手。

「媳婦兒啊，你別嫌棄我啊！」

拉著容譽的手往生病的地方放。

「醫生說不影響，你摸摸吧？要不你和我睡幾宿檢查一下合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