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記得都不要緊了,我也沒指望你會記得。」
岑若覺得心累,或許她跟齊放原本就不合適,兩個冤家之前結過這麼多疙瘩,解開一個還有一個。
這樣的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會是金玉良緣。
「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特別難受,慶功宴結束以後,我一個人跑去了會所天台吹風。可能是風太大迷了眼睛,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齊放明顯慌了,他不知道自己隨口一句話竟然傷她這麼深。
「若若,你知道我的,我這人就是嘴欠,那些話不是我的心裡話,我說完就忘了,就是逞口舌之快,你幹嘛要往心裡去?你就當笑話一樣聽聽算了,幹嘛要給自己添堵?」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是我非要往心裡去的,不關你的事,是我非要給自己添堵,我自己找虐,是這意思嗎?」
岑若緊咬下唇,忍著眼眶裡的濕熱。生病的人總是要比平時更脆弱些,她緊繃著最後一口氣,不讓自己在他面前落淚。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當初是我不好,我為我說過的話道歉。」
她抬手挽了挽耳邊散落的髮絲,眉目間透著驕傲,「我不稀罕你的道歉。」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和查爾斯的關係這麼好?那我告訴你,因為在你貶低我否定我的時候,而他,堅定不移的肯定我,認可我,選擇我。」
「若若,我沒有。」他想伸手去握住岑若的手,不料卻被她躲開。
「或許我們真的天生八字相剋不太合適,你一次又一次的隨口之言,對你來說可能都是玩笑,但這些全部都是埋在我心底的毒刺。就算拔掉了,五臟六腑也早已經千瘡百孔。」
岑若從手上摘下訂婚宴那天齊放親手為她帶上的戒指,還給他。
「等忙完最近這些事情,我會儘快去找齊爺爺解除婚約,」
說罷,她正欲拉開車門下車。
齊放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人重新按坐在副駕座椅上。
「別說氣話,若若,別這樣。」
他話裡帶著絲絲哀求的意味,伸手牽住岑若,低頭想重新為她戴上戒指。
可是岑若心裡憋了口氣,這口氣不撒出來是絕對不能罷休。
她掙扎著甩開齊放,手上的戒指就這麼從車窗被甩了出去。
兩人皆是一驚。
下一秒,岑若諷笑,「看吧,戒指沒了,天意如此。」
沒等齊放回神,她迅速開門下車,攔下路邊一輛出租,顯示在他視線里。
擋風玻璃前突然變得模糊,京北的初雪來了。寒風卷攜著瑩白色的雪花在空中漫天起舞。
齊放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一樣,有些萎靡不振。
他拖著疲憊的身軀從車上下來,站在路邊,盯著岑若離去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頭髮上落滿了雪才回神。
戒指剛才被甩了出來,不知道掉在了什麼地方。
他打著手電筒,彎腰一寸寸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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