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那個時刻,他就開始心動了。
而截至今日,他們之間的羈絆早已不是幾個片段的心動所能概括,他們朝夕相處、生死與共,多少次相互競爭,多少次患難砥礪,那點點滴滴地歲月就像是大樹的根脈,細末根梢早已悄無聲息地糾長在了一起,難分難捨。
克里琴斯緊張、期待地豎起滾燙的耳朵,等待著被表白的那句話出現。
快和我表白吧。平生第一次,克里琴斯著急起來。他想,你這個笨蛋,還在猶猶豫豫什麼啊?
熾樹深吸一口氣,笨拙問:「Coti,後天,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嗎?」
克里琴斯:「……」
等半天你就說這個!
不耐煩讓他有些暴嬌起來:「不然呢,你還想找誰做你的舞伴?」
啊?又被誤會了嗎?
熾樹手忙腳亂解釋:「只有你,只有你。」
克里琴斯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又壞脾氣發作了:「是因為你只認識我,所以勉為其難找我嗎?要是你認識別人,你也會找別人嗎?」
熾樹:「我只想和你跳舞。」
克里琴斯:「還有呢?」
還有我要的表白呢?
還有?還有什麼?
熾樹被問得大腦一片空白,他拼命在猜克里琴斯的完整問題,想:還有別的保證嗎?他可以按照文書報告的模板背嗎?總覺得不太對啊,感覺說了克里琴斯會更生氣啊。
啊?啊??怎麼辦???
克里琴斯的眼睛亮得幾乎是咄咄逼人了。
熾樹荒唐地想:還有……還有「我喜歡你」「請和我表白」嗎?
他下意識地害怕被拒絕,猶豫了三秒,旋即重新提起勇氣,畢生的勇氣。
反正就算失敗了,他也不會放棄的,還有下一次。
熾樹鄭重地說:「克里琴斯,我……」
話沒說完。
通訊器猝不及防地尖叫起來。
熾樹一怔,就那麼兩秒了,他不管,重新加快語速地說:「Coti,我喜……」
這次是克里琴斯抓過了他身上吵鬧不休的通訊器,直接幫他按了接通,代問:「餵?怎麼了?」
熾樹不得不安靜下來:「……」
他滿腔鬱悶,愛意有多洶湧,煩躁就有多濃重。
誰這麼不長眼!老子不是都暗示交代了這段時間不要打攪我嗎?你們最好說的是要事!
那頭聽見是克里琴斯上將的聲音還愣了一下,才說:「上將先生——呃,我是說,我找熾樹上將,剛才有一夥匪徒發來消息,說他們抓住了熾樹上將的妹妹,讓熾樹上將親自去交涉,不然他們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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