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燕亭意有所指：「你不也是一樣嗎？」

他與鳳傾雲的認識，始於年前江南的一單大生意。

他對那樁大生意勢在必得，而且很有把握，沒想到鳳傾雲橫空出世，橫插一腳，硬是把他的生意給搶走了。

他做生意還沒有輸得這麼慘過，當時真是視鳳傾云為眼中釘。

不過，鳳傾雲隨後又給了他一條重要的情報，讓他獲得了堪稱意外之喜的另一單大生意。

他由此對鳳傾雲的經商才能、敏銳觸覺讚賞不已。

在他發現鳳傾雲居然還是一名年輕的女子後，更是佩服，印象深刻。

當然，他也在暗中調查過鳳傾雲，對鳳傾雲的身世有所了解，卻是看不透鳳傾云為何能掌握那麼多重要的情報。

鳳傾雲沒有再提姜家的事情，只是問：「我總覺得，以姜大小姐的處境，一個人只怕完成不了那麼多事情。」

「她大概是有幫手的，這幫手極有可能是在府外。」

「你可知道，最近兩三個月，她與哪些外人比較親近？」

說到這裡，她心裡又是一動，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

姜嫵的「幫手」，不會是夜九寒吧？

想到這裡，她的腦子「嗡」了一聲，暗道，千萬不要。

賀燕亭搖頭：「你說的確有可能，但我沒有查到。」

「要麼她不存在幫手，要麼她掩飾得很好，連我都沒有查到。」

又聊了幾句後，鳳傾雲實在問不出什麼了，便起身告辭。

這一次，賀燕亭依然沒有起身，也沒有送她。

她忍著不悅和憋屈，匆匆離開後，去找夜九寒。

第85章 鳳傾雲二送情報

夜九寒見到鳳傾雲，態度很冷淡：「鳳三小姐找我何事？」

鳳傾雲的態度很是誠懇，絲毫沒有因為她曾經給了夜九寒殿試題目而顯得驕矜或賣關子：「世子才能出眾，將來必成大器。」

「但我還是想錦上添花，給世子提供一些情報，希望能助世子一臂之力。」

夜九寒用深淵般的眼神注視她，聽不出任何情緒：「什麼意思？」

鳳傾雲道：「我雖是定國公的親孫女，從小卻飽嘗辛酸別離，好不容易回歸國公府，我心裡憋著一口氣，希望將來能出人頭地。」

「而世子就是我看好的人。」

她微微一頓，直視夜九寒的眼神：「說得簡單一些，我想投資世子。」

「我相信，上次的殿試題目已經證明了我的能力和我的誠意。」

夜九寒好一會兒不說話。

鳳傾雲心裡直打鼓。

夜九寒的眼神、反應是什麼意思？

她自認還算了解夜九寒，但這一世的相遇，她為什麼看不出夜九寒心裡的想法？

按理說，夜九想野心如此之大，應該會對她的情報很有興趣。

終於，夜九寒開口了：「我不需要你的投資。」

鳳傾雲真的驚訝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