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夜九寒了。

夜九寒一直坐在角落裡，並沒有主動與任何人親近，但若是有人跟他搭訕或敬酒，他也會客氣地回應，絕對不擺架子。

姜嫵本來就是今晚的三大焦點之一，她一動，很多人都看向她。

加上夜九寒也是焦點之一。

兩人湊到一起，自然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姜嫵對此是一點都不在意，施施然在夜九寒身邊坐下，擠眉弄眼，低聲詢問：「鳳傾雲生得那麼美，你有沒有對她一見鍾情？」

夜九寒聲音很淡：「鳳傾雲是誰？」

姜嫵道：「定國公府的三小姐。」

夜九寒沒有去看鳳傾雲，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知道，沒注意。」

姜嫵：「那你現在看呀，也許你會有心動和心跳的感覺呢。」

夜九寒側目看她，眼神幽深：「你為什麼非要我看她？為什麼非要我對她有感覺？」

剛才他就注意到了，姜嫵看著鳳傾雲的眼神有點古怪，鳳傾雲似乎也有些在意姜嫵。

再考慮到兩個人都知道殿試的題目，都想利用他。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兩個古怪的女人必定有所瓜葛。

非友。

卻又不像敵人。

姜嫵抿唇一笑，拍著他的肩膀道：「因為我覺得她跟你很配啊，金童玉女，站在一起一定非常養眼。」

夜九寒收回目光：「現在，將來，我與她不會相配，你可以走了。」

姜嫵是不太信的：「你不覺得，將來她若是遇到危機，你會幫她嗎？」

「還有，如果有一天你與她的男人決一死戰，眼看就能弄死她的男人了，她卻擋在她家男人的面前時，你會手軟嗎？」

夜九寒轉頭直視她，眼神第一次染上了怒火：「你可以小看我，但不能這般小看我！」

她說的這些話，簡直是在羞辱他。

姜嫵被他的怒氣刺得頭皮一麻，暗暗在心裡道，這貨不會把她的吐槽和調笑當成是欺辱他吧？

她眯眯一笑，親切友好地道：「我收到小道消息說，她已經名花有主，我生怕你迷上她後受到傷害，所以才跟你開個玩笑。」

夜九寒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可以滾了。」

姜嫵舉起雙手，真的滾了。

紅地毯的另一側。

鳳傾雲坐在角落裡，悄悄地注視姜嫵與夜九寒竊竊私語，眼裡閃過詫異。

她了解夜九寒。

夜九寒不喜歡與人親近尤其是與女子親近，如果他與人親近，要麼就是做場面功夫，要麼就是虛與委蛇。

但他回歸皇室不久，怎麼就跟姜嫵聊得這麼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