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嫵：「兩萬兩。」

柳如煙不理她，朝門口走去。

姜嫵：「三萬兩。」

柳如煙拉開房門，準備叫人。

姜嫵：「五萬兩，現在就付。」

說罷她將一疊厚厚的銀票拍在桌面上，聲音里透著嘲諷：「你不接也沒關係，我可以找其他女人。」

「你不會以為姜青雲除了文興公主和你，沒有其他女人吧？」

柳如煙把房門合上，轉頭：「你休想騙我。」

姜嫵雙手抱胸，往後一靠：「你也覺得姜青雲的條件很好，愛慕他的女人很多吧？」

「還有，你一定知道姜家的男人從上到下都是什麼德行吧？」

「你憑什麼以為你一個青樓女子，能讓姜青雲除了文興公主之外只有你一個女人？」

柳如煙抿唇不語，眼裡卻寫著對她這番話的不服氣。

姜嫵又道：「姜青雲一定向你承諾過，他娶了文興公主之後就帶你離開怡紅院，將你安置在外頭。」

「待時機成熟，他就納你為妾，兩人永遠不分離。」

「可是，你憑什麼以為文興公主能容得下你？」她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你在文興公主面前算得了什麼東西？」

「文興公主憑什麼要跟一個青樓女子共侍一夫？」

「還有，姜家出了這麼多事，想再上一層已經很難了，姜家日後都要仰仗文興公主，你覺得姜青雲敢向文興公主提出納你為妾的意思嗎？」

柳如煙的雙唇開開合合，發出來的聲音有些虛：「青雲說過他會說服文興公主……」

「你一點都不了解文興公主。」姜嫵嗤笑，「文興公主可以接受姜青雲納名門貴女為妾，卻絕對不會接受青樓女子為妾。」

「以她的背景，要讓你消失易如反掌，而到了那時，你覺得姜青雲會為了你跟文興公主翻臉，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榮華富貴麼？」

柳如煙不說話，卻也沒有顯示出動搖的跡象。

姜嫵繼續：「你想永遠跟姜青雲在一起，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他太成功！」

「甚至，他越是落魄，越是離不開你。」

她幾乎一字一頓：「因為，想嫁給他的名門貴女太多，其中不乏才貌雙全者，你根本無力與她們競爭！」

柳如煙沉默著，眼底閃過一抹憂鬱與悲傷。

姜嫵的話，終究還是刺到了她的痛處。

姜嫵道：「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挑一兩粒藥嘗試，確定無毒後再給姜青雲服下。」

柳如煙還是不說話，眼裡卻沒有了憤怒。

姜嫵看到這裡，知道自已的目的達到了，於是笑笑：「這五萬兩銀子夠你買下一間不錯的宅子和一間不錯的鋪子，加上你的積蓄，要養活自已和姜青雲沒有問題。」

「姜青雲將來若是一無所有，這些東西便能牢牢地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