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真是太好了。
他快要忍不住坦白自己的罪行,但卻無法面對妻主失望的眼神。
正卿情緒失控,一時昏了過去,太女府邸里上下的人都匆忙奔波,姜眠來不及去查誰透露的消息,只能催促醫師快些來。
但醫師還沒到,床榻上的人便有了些動靜,他抬手的瞬間,姜眠便握了上去。
「妻主,我沒事的。」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別去查是誰告訴我的,好不好?」
姜眠沒有回話。
許知久便親昵地蹭了蹭她的指尖,唇瓣繼續動了動,「妻主要怪就怪我,是我非要問出個答案。」
他的聲音都有幾分微弱,就好像已經有了裂縫的瓷器一般,叫人不敢再有動作,生怕稍大點的聲音就讓他破碎開。
姜眠:「嗯,不查。」
「許是病快好了,所以身體會有些狀況,妻主不必過於憂心。」
「知久少說些話,多休息。」
姜眠近些日子一直操辦大典的事情,沒空管許知久的狀況,只知道白切黑出現的概率越來越少,似乎有了消失的跡象。
難不成真只能留下來一個?
還是說現在融合?但怎么半點腹黑陰暗面都沒有表露出來?
一肚子的疑問在姜眠體內。
姜眠握著他愈發冰涼的指尖,給他暖了暖,提問:「你現在是知久?」
許知久不置可否,他輕聲咳嗽了下,「妻主,我現在也不清楚。」
明明就不是,他卻含糊給出答案,無非就是在誤導妻主的判斷。
妻主現在,不也認不出了嗎?
所謂的偏愛,往後也是獨屬他一個人,即便是裝一輩子,他也不介意。
他本就是衍生出來的意識,卻妄圖鳩占鵲巢,要付出的遠比想像之中的要多得多,也或許即便許知久清楚知道,他仍會這樣做。
唇瓣再次猝不及防溢出慪氣的血,在許知久毫無察覺時便被少女擦拭乾淨。
瞧見帕子上鮮紅的血跡,許知久眼眸失神一刻,他指尖在榻上收力,清楚明白這是另一位在垂死掙扎。
是想以這種形式吸引妻主的注意?
在求救嗎?
惡劣的情緒在心口蔓延,許知久眉眼彎彎,把在榻上握著少女的另一隻手放入榻里。
像是擔憂少女會冷一樣,把手不介意塞入自己上衣里,在對方取暖一般。
許知久不介意幫他一把。
他道:「妻主,血好髒,我是不是要死了。」
可不是嗎?
他現在是妻主心心念念的知久,離死也不遠了,現如今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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