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這句話,我不是特別喜歡。」
姜眠點頭,重新拿紙落筆想新的句子,翻來覆去地被人折騰也不生氣。
她認真落筆,許知久起身去拿冊子, 卻壓住了紙張,墨水沿著他的衣裳落在紙張上, 又作廢了一張。
「抱歉妻主, 我不是故意的。」
反覆的重來。
整整寫了整整十七遍,許知久這才乖順坐在身側安安靜靜看她寫,但情緒明顯低落。
姜眠落筆便瞧見他落寞的表情, 寫了大半快到結尾這人也沒有再搗亂,她便停下來走流程,「這裡沒寫好,我再重寫一張?」
許知久:「嗯。」
他掃了一眼正在換紙的姜眠,壓下眼底複雜的情緒,問:「妻主不生氣?」
一聽人喊妻主,姜眠哪裡會有脾氣。
「不生氣,都是小事情。餓不餓?等我寫好,就去外面看看。」
比起許知久受的委屈來說,姜眠覺得這點事情真的不算什麼,畢竟是她沒有保護好老婆,她也有一定責任。
少女實質的視線頻頻落在他的身上。
許知久眼底閃過一絲晦澀和意外,調節好唇角的弧度,乖乖點頭,「餓了。」
臨走前抓住少女的衣角,不假思索繼續得寸進尺,音色低微,「想吃妻主親手做的。」
許知久全程沒有逼迫,而是不斷往裡試探她的態度和底線。
姜眠倒是沒想那麼多,如果許知久想嘗她的手藝,親自動手也沒什麼。
如果之前面對許知久這樣說話,恐怕姜眠早就要跟人嗆聲起來叫他自給自足,但只要一想到面前的人是她的許小公子,姜眠完全自帶濾鏡。
推門而出。
青石台階的雪被掃開,輕紗落在枝頭,房頂瓦片也銀裝素裹,勻淨的瑩白在眼底晃動。
整個院子都比姜眠想的布局要大,來往過路的護衛都沒有打攪她,只單一的巡邏,冷峻扣著腰間的劍柄。
花修遠遠便從拐角的長廊里走了過來,「殿下有什麼吩咐,怎麼從屋子裡出來了,外面天氣冷。」
她的話語更像是長輩的關心,不僅僅只是表面上這一層簡單的上下級關係。
姜眠問:「後廚在哪裡?」
見她不是要離開,花修鬆了一口氣,帶著人往後廚的位置走,「殿下如若是餓了,知會下人一聲便是,不必親自出來。」
「沒事。」
——
許知久待在屋內。
炭盆還在燒著,無人打攪他,單他一個人在此取暖,胸口處的衣袋裡還存放著兩塊貨真價實的金塊。
他往常醒來,都是面對那可憎的嘴臉,從來都是第一時間立刻偽裝,然後趁對方放鬆後徹底反撲撕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平和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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