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皇帝的貢品就兩只小貂,給王夫的好大一件衣裳。不知道多少大臣一時起了義憤之心,要回去參奏碌王了。可是想想碌王的態度,總覺得這事兒最後的結局是碌王暴揍他們一頓。所以,還是三思一下吧。
終於,有不穿鎧甲的侍從出現了,他們拿出了兩個厚厚的蒲團放在了地上。
舉著聖旨的大太監反應迅速:「陛下口諭,碌王夫夫無需跪拜。」
「皇兄寵愛,但孤還是得守規矩的。」碌王收斂著眉目,假如他臉上的血剛才都擦乾淨了,可能還真的有人信。
他轉身親自將王夫的披風緞帶解開,風帽滑落的瞬間,吸氣聲此起彼落。
輕拂簾幕開,神人踏月來。冰肌無粉黛,秋瞳脈脈情……
碌王王夫悅溪,國子監祭酒悅朗悅晚秋的幼子。十五年來碌王萬千寵愛的男人,碌王府的奢侈鋪張,在京中不是新聞,隔三岔五便有御史因此上奏。今日這水藍紫貂披風也又加了一樁。
十六年前(碌王被封的前一年),有京城第一公子之名的悅溪進了內書房,可是頗引起了一場風波。甚至當年碌王赴藩,也是因為他引起的一場艷聞。
悅溪公子踏雪而奔,紅梅訴情,可是當年茶館裡人們最想聽的書文。又有人叫他踏雪公子、紅梅公子,但這名號聽著雅,實則卻有些過於艷了,其實並非好名。
碌王夫夫重歸,京中便有不少閒人又說起了這位第一公子。
他可是三十有一,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
「在那碌州蒼涼蠻荒之地,不知道當年這位美人兒被磋磨成了什麼樣子。」
即便碌王嬌寵王夫的名聲遠近聞名,但也有傳聞碌王其實覬覦現在的更加年輕英俊的景王夫悅屏襲的。也有傳聞,碌王夫一直在碌州與碌王一塊兒忙碌。碌王出征在外時,封地是王夫主政,他是幹活的,甚至該說必定諸多辛勞。
碌王和景王,其實近些年常被拿出來比。兩人都是娶了男子的王爺,還都是守著這一個,斷子絕孫也不另納。又都是悅家的兒婿。
除了碌王與景王之爭,碌王夫與景王夫的內助之爭,也一直在閒人嘴巴里鬥著。
景王夫可是眾人眼裡見著,二十許了依舊如少年一般。碌王夫在碌州露面,也都是戴著冪籬、面紗,碌州那破地方,冬天的風像割肉的刀子,夏天的太陽像烤人的烙鐵,男人到了那兒可不都變成了糙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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