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沉望著秦婼的方向，嗓音微沉，「感覺如何？」

「您是說姜力輝這個人嗎？」郝秘書表情一言難盡，「簡單來說，不太聰明的樣子，剛才我一出現，他手忙腳亂，然後打開了您電腦上的音樂軟體，把少奶奶歌單里的歌放出來了。」

顧斯沉聽著郝秘書那邊熟悉的背景音樂，食指在欄杆上輕點著，「他們不會就此罷休，讓人注意姜力輝的行蹤，看他都見了哪些人。」

「是！」

另一邊，姜力輝離開顧氏集團後，直接開車去了一家咖啡廳。

封旭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面前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而他則是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眉宇間透著幾分悵然。

「封總！」姜力輝的大嗓門傳來。

封旭斂起臉上的表情，將面前的菜單遞過去，「喝什麼？」

姜力輝掃了眼，擺了擺手，「我不喜歡喝咖啡，就不喝了，我這次來是和封總您說一下顧氏集團的事。」

封旭端正身子，「你說。」

「我今天順利潛入了顧斯沉的辦公室，但快打開文件時被他的秘書發現了。」姜力輝說道。

他刻意隱瞞了自已怎麼潛入辦公室和錯手播放音樂這一段。

畢竟實在過於丟人！

聽到姜力輝被發現，封旭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以顧斯沉的警覺心，姜力輝怎麼可能一次就偷到機密。

如果真是這樣，他可就要懷疑這是一個陷阱了。

但現在看來，顧斯沉應該還沒對姜力輝有所防備。

「然後呢？」

「然後我就說我是秦婼的表哥，顧斯沉這秘書也是個狗腿子，知道我的身份後立刻就換了態度，我讓他隱瞞這件事就走了。」姜力輝坐姿格外隨性。

封旭垂著眉眼若有所思，「你是說顧斯沉的秘書答應替你瞞著了？」

「對。」

「不可能！」封旭語氣格外篤定，「這件事顧斯沉肯定會知道。」

「知道又怎麼樣？」姜力輝不以為然，「我就說我只是好奇去看看，他又不能奈我何，而且我是秦婼的表哥，顧斯沉有多愛我這個表妹封總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會聯想到我是去偷機密的。」

封旭沉思了會兒。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如果傳到顧斯沉耳朵里，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顧斯沉能在短短几年時間內將顧氏集團帶到如今的地位，本身就不是一個善茬，怎麼可能將一個威脅留在公司。

就在封旭想著要不要換個人時，姜力輝的電話突然響起。

「是我表妹。」姜力輝下意識看向封旭。

「接吧。」封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