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背對著他的,賀宴舟也不知自己為何是這樣的視角,實際上,在夢裡他十分想將她翻個面,想從正面摟住她緊緊擁住,但這樣的視角又令他產生了巨大的掌控欲。
他夢裡她的腰肢纖纖,軟軟地一下一下盪著,他如今一點也不敢再想。
那實在是太荒淫無恥了。
他回過神來,可他如今就坐在她的床邊,深更半夜偷偷溜進來,倒是坐實了他的無恥。
他的手放在膝上一動不動,就只是這麼看著她。
秦相宜是朝向裡面側躺著睡的。
她的床帳是淡粉色的紗簾,現在沒有放下來,而是勾在兩邊。
她的杯子也是淡粉色的,上面繡著幾朵牡丹,夜晚看不清楚,但應當是極艷麗的牡丹。
看來她很喜歡粉色,他卻從沒見過她穿粉色。
她應是適合被套在艷麗的衣裙里的,鮮艷的顏色只會襯得她越發明媚嬌艷,可她卻一直把自己裹在深沉的顏色里,讓自己不顯眼。
賀宴舟心裡想了許多,他又開始抬眸打量起她屋子裡的一切,他上次來的時候未曾見過屏風裡的樣子。
一想到這裡,他覺得姑姑可真是慣他,否則他怎麼敢一路進到這裡,可他就是來了,他控制不住自己雙腿的來了。
他真想立刻娶她回家啊。
伴隨著一陣嚶嚀聲,秦相宜翻了個身,面朝外面來了。
賀宴舟身體有些僵硬,他端端坐著,就跟他往常端正的樣子一樣,可他卻坐在秦相宜的床邊。
他的動作、他的想法、他的肢體全都不受控制,各自往一個方向跑去,一個叫囂著要狂野要荒唐,一個叫囂著要守禮要道德。
他凝視著她溢出嚶嚀的紅唇,緩緩俯下身。
就算她醒來過後罵他登徒子,他也認了。
賀宴舟心裡有一道聲音在叫囂著,要衝出來,他感覺自己前半生仿佛也被困在一張殼裡,裡面其實是個禽獸。
沒有男人不是禽獸,當他終於明白男人是由什麼構成的以後,他得出了這個結論,男人一定都是禽獸,只看裝得好不好,或者說,被禮義廉恥約束到了什麼地步。
如果是在姑姑面前,賀宴舟一面被約束到了最頂級的程度,一面又完完全全暴露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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