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平台的下沉,台面和一層出現高差,宛如一樓正中心被掏出個大坑,估計是為了穩固,坑洞四周遍布密密麻麻的黑色鐵柱,在平台徹底停穩後,鐵柱如春筍般快速拉長向上,盤旋交織,最終交錯成了個近乎密不透風的巨大黑色鐵籠。
這會兒不需要解釋,江牧野也反應過來了,這個黑色的鐵籠就tm是樊籠。
而午夜、樊籠、生死局,就是李琀將在午夜十分,進入下面這個巨大的黑色鐵籠里,跟姓夏的那個不知道什麼玩意,來一場不死不休的纏鬥。
這玩意兒說好聽點兒叫局,說難聽點跟古代鬥獸場有什麼兩樣?!
「李琀,你能不能正常點兒?!」上次為什麼連名帶姓吼李琀,江牧野其實已經有點兒不記得了,但這會兒,他絕對是急的,「這玩意是能隨便下場的嗎?就算你確定能贏,但萬一呢?萬一他真有什麼殺手鐧,在這麼個鬼籠子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怎麼辦?!就算、就算你真贏得了,但誰能保證不受傷?受傷了怎麼辦?對了,你昨天還難受成那樣呢,身體都沒徹底恢復,現在就非要搞什麼生死局,你瘋了嘛?!」
一大串擔憂噼里啪啦蹦出來,江牧野只感覺自己心臟都在跟著往外蹦。不過事已至此,心臟蹦不蹦出來的已經不要緊了,當務之急是趕緊阻止李琀。
「走走走,你現在趕緊跟我走,什麼不死不休讓姓夏的自己搞去,他願意威脅就威脅,願意跟蹤就跟蹤,我們解決完玄武爪的事兒大不了再不出門了,我們從此以後老老實實待家裡,這輩子都不來什麼破島,也不去什麼水邊。」江牧野拽著李琀就想走。
「來不及了。」李琀沒動,只是笑著拍拍江牧野手背,抽出右手指向樊籠,「契約已成,無論我還是他,不應這個局就離不開這裡。」
仿佛是為了印證李琀的話,樊籠閃爍些許暗光,自頂端再次抽出黑色鏈條,交織盤旋到二樓,穿過花窗頂端,盤踞整個屋頂,又侵占牆壁和門,眨眼的功夫將包廂也圍成了近似鐵籠的模樣。
「這...什麼鬼?」江牧野震驚。
「玄鐵。」李琀示意江牧野伸手觸碰,隨著江牧野指尖湊近,黑色鐵籠無聲向兩邊滑開,大有放人的架勢。江牧野收回手,鐵籠又快速復原。李琀也如法炮製碰了碰鐵籠,鐵籠紋絲不動。
「看到了吧,不應局,我就會被一直困在玄鐵里。」李琀說。
江牧野沒出聲。
「別擔心,殺了姓夏的我就能離開了。」李琀又說。
說完,李琀等了幾秒鐘。見江牧野還是不出聲,他挑,幽幽道:「怎麼?你不信任我?覺得姓夏的比我厲害,我殺不掉他?」
「不是。」李琀把話說到這份上,江牧野再無語,也只能憋憋屈屈開了口,但口是開了,心裡的焦急卻一點兒沒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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