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你說的血滴我不清楚,但從幾年前起,世龍每天都逼我喝公雞血,哪怕是在船上也不例外,為此,他特意包下了對面那四間房,每個房間裡都放著雞籠,每到飯點,他就去對面房間捉雞取血,你說是昨天晚飯後看見的血,我猜是世龍取完雞血回房間的路上,不小心濺落了幾滴。」
這確實能解釋那幾滴血,但江牧野還有疑問:「就只是在房間裡取血?沒去過員工樓梯?」
之前陡然被潑了滿身血,江牧野只顧得上震驚和憤怒,這會兒始作俑者揍了,前因後果也聊了半天,江牧野的震驚和憤怒漸消,聞著滿身血腥味,他越聞越覺得熟悉——這味道和樓梯驚魂時他在樓梯間聞到的幾乎一樣。
張欣再次搖頭:「我不知道,他從不帶我一起去取血,他連房間都不願意讓我出,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今天跟你們說的這些,已經是我婚後和外人說過的最多的話了。」
江牧野沒想到當今社會還有這麼變態的事兒,有點兒驚訝,又有點兒唏噓,這簡直是真實版不要跟陌生人說話有木有?
帶著驚訝和唏噓,江牧野偏頭看向李琀,卻發現李琀也偏著頭,但看的卻不是他,而是跪坐在地上、緊緊捂著何世龍嘴巴的張欣。
甚至不只是看,還是十分深情和渴望的看,深情和渴望之中又帶著濃濃的珍視,類似的眼神江牧野昨天才剛剛見過——員工樓梯間裡,李琀就是用這種目光望著那個啃剩下的大半個替身紙人。
江牧野:...
江牧野有點兒驚訝,又有點兒擔憂。
雖然不懂張欣和替身紙人有什麼相似之處,但李琀這個目光所代表的意思他不會get錯,這是對食物的渴望。可替身紙人啃就啃了,又是在空空蕩蕩的沒監控的樓梯間,沒人看見,這會兒可是滿屋子人,不管張欣是被啃掉胳膊還是啃掉腿,這事兒都沒法輕飄飄掀過去。
「那什麼,話問完了,咱們先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你看我都成落湯雞了,落得還是雞血湯。」側身擋住李琀渴望的目光,江牧野可憐巴巴指完自己,又指李琀,「你身上也沾了不少,看著特別狼狽。」
李琀低頭看眼衣服,遲疑片刻,嗯了一聲。
不知道「雞血」這倆字是關鍵詞,還是李琀的這聲嗯有什麼魔法,李琀剛嗯完,原本被捂著嘴裝死的何世龍突然掙脫張欣:「為什麼!你為什麼沒事兒!不應該,不應該!這不應該!公雞血明明是驅蟲辟邪的,你怎麼還能好端端站著!」
「喊什麼喊?還想挨揍?」江牧野對著何世龍就是一腳。
何世龍慘白著臉,卻沒退縮,哪怕挨了一腳重新倒回地上,他眼睛依舊死死盯住李琀:「李、李先生明明說你怕公雞血,說我只要上了映日號、找到你、用公雞血殺了你...欣欣、欣欣她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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