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氣的是大人們非說是他放跑了蛇,為這事兒,還取消了江牧野外公家的參會資格,不過也就取消了一兩年,後來就又低聲下氣把他外公家請回去了。
原因也挺簡單的,他外公家有錢,往年用品場地都是他外公提供,年年提供大家也沒覺得有什麼,一被取消資格斷了供,大家才品出味來——買用品租場地的那筆錢說大不大,說小倒也不小,對於不少當地人來說基本是全家一整年的開銷。
不過對比這事兒本身,外公的反應更讓江牧野驚奇。
被取消了資格,外公笑呵呵的,一點兒批評江牧野的意思也沒有,被請回去了,外公依舊笑呵呵的,照常出錢出地,完全沒表現出生氣或者被當冤大頭的不悅。
「不過我外公提了個要求,他說回去參加可以,但十年之內,我們家的人不上高台。」江牧野粗略算算,現在距離外公被請回去,還真就過了差不多十年,「應該是約定時間到了,那些人非讓我外公家出人,周汀溪就這麼被抓了壯丁。」
「周汀溪從小怕蛇,看見畫的蛇都能起雞皮疙瘩,在畫滿蛇的台子上坐三天是挺要命的。」江牧野說,「不像我,我從小就不怕蛇。」
聽完江牧野的講述,李琀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你不只是不怕,你還想玩呢,你就不擔心罐子裡真有蛇?咬你一口?」
「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江牧野嘿嘿笑了兩聲,「你是不知道,那女裝層數又多裙口又窄,紅彤彤硬邦邦,一點兒也不舒服,頭上還得戴著個銀子打的大帽子,臉都快遮住了,又重又煩,台子上除了罐子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四周架著鋼刀火把下也下不去,再不找個東西玩玩,就這麼硬坐三天,沒等被背下去呢我得先悶死了。」
說著說著,江牧野忽然頓住:「紅彤彤的裙子,銀質發冠,這個場景,怎麼感覺這麼像...」
「婚禮?」李琀說。
說完,李琀忽然意識到什麼。他放下桃子,皺眉瞪江牧野:「你小時候參加這個儀式是誰把你背下去的?!」
雖然好奇李琀為什麼突然變了臉色,但江牧野還是選擇先回答問題:「沒人,我不是沒抓著蛇麼,氣得在台子上大喊他們騙人,儀式被迫中斷了。」
「還好。」李琀微微鬆了口氣。
「怎麼了?」江牧野問,「這儀式看著像結婚,但也不是真結婚,被誰背下去應該沒太大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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