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泥和捉鬼有什麼關係?」話雖然這麼說, 但江牧野皺眉糾結猶豫一小會兒, 咬咬牙, 到底從棺材裡剷出來點兒泥。
忍著惡臭給倆人灌完泥,江牧野剛想喘口氣,就見這倆人翻著白眼, 一口口往外吐黑水。吐了快十分鐘, 倆人眼睛漸漸恢復正常,只是身體還被綁著,想爬爬不起來。
李琀看江牧野一眼。
江牧野捏著鼻子過去給倆人鬆綁。
看看滿地的狼藉, 又看看江牧野滿臉的嫌棄,重獲自由的余善和陶建功都有點兒訕訕的。特別是陶建功,幾次偷瞄李琀欲言又止,脖子和臉頰卻開始發紅。
「你到底想說什麼?」江牧野瞪陶建功一眼。
他之前就懷疑余善對李琀圖謀不軌,不會這個陶建功跟余善一樣,也對李琀心懷鬼胎吧?
「都怪我,我不應該、我實在不應該把李先生和音位李家聯繫在一起,胡亂猜測。」陶建功嘆了口氣,絮絮叨叨開口,「明知道這次攢局需要立業,我卻還為驗證無端猜測代立業過來,害得大家這麼被動,怪我,都怪我。」
聽陶建功嘀嘀咕咕好一會兒,江牧野大概懂了:他弟弟陶立業不是臨時有事沒來,而是陶建功懷疑李琀跟那個什麼因為所以的李家有關,才硬是換下弟弟自己過來,沒成想猜測沒被坐實,反而還害得他們三個缺了近戰、處處被動。
這種不顧大局的行為,江牧野是不齒的,但沒打李琀的主意也算是好事兒,何況事到如今,再懺悔那些有的沒的也沒什麼意義,還是先解決問題要緊。
江牧野明白這個道理,陶建功顯然也懂,懺悔過後,陶建功很快整理好情緒,四個人沿墓碑又走了快半個小時,原本茂密的樹叢漸漸稀疏起來,樹林盡頭是密密麻麻幾排墓碑。
「崇禎九年十月、崇禎九年十月、崇禎九年十月...」江牧野一個個墓碑念過去,念著念著,突然有種汗毛要豎起來的感覺,「僅僅一個月,就死了這麼多人?」
「死的還都是15歲的未婚少女。」李琀選了個露出土面的棺槨掀開,「裡面是空的。」
「一個月里死了這麼多正值妙齡的未婚少女,卻用空棺下葬。」余善和陶建功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這不正常。」
可惜墓碑上除下葬年份外再沒其他信息。
江牧野查看完外層墓碑又朝里走,這層墓碑也是崇禎九年的,只是月份要更早些。再朝里,墓碑月份更早,好不容易走到墓葬盡頭,看著隱藏在濃密草叢背後的漆黑洞口,江牧野對著李琀招招手:「雷神洞找到了。」
李琀應了一聲,並沒過來。
余善和陶建功倒是積極圍了過來,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完洞口,余善摸出個不知道什麼東西,小心翼翼丟進洞裡。
等了一小會兒,洞裡沒傳出聲響,余善才試探著朝里走:「沒毒氣,可以進。」
「好。」陶建功跟在余善背後進了洞。
江牧野本來也想跟進去,卻發現李琀沒動。他回頭看李琀:「我們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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