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路，是他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他求聿修幫忙，聿修拒絕，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甚至……聿修如果會義無反顧地幫他，那才是一種奇蹟。

桑也越平靜，聿修越難受。

「不僅是那次。」

聿修說，

「你被周家趕出來那天，我在雨夜裡遇到了你，那天是張叔接我。張叔請我幫你，我拒絕了。

還有『扉頁』那次，我想幫你，可我自尊心作祟，我特意走你跟前和你說話，想要你主動低頭開口，如果我直接幫你趕走許婷，你就不會被她推下來。

最後，這次我不在sy，是我逼左霧對你撒謊。

桑也，我真的很可惡，你別無視我，你恨我都可以。」

桑也：「……」

不氣，還有點驚訝。

「聿隊……要不你再找個班上吧？看你閒得。」

如果不是太閒，怎麼會自己給自己加罪名？

拒絕幫助別人，見死不救，如果都有罪，那麼監獄裡早就裝不下了。

對桑也來說，漠視他人疾苦，才是他眼裡的人生常態。

所以，他從不求人。

聿修：「……」

最痛苦的事情大概莫過於如此——他認為自己罪大惡極罪不可赦，結果在桑也心裡，這些事就和毛毛雨那麼微不足道。

桑也：「聿隊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我想下去了。」

聿修垂頭喪氣地放開了手。

桑也抬腳就走，走了沒兩步，他回頭說：「對了，聿隊。請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多餘的時間，留給聿隊其他『心上人們』吧。」

聿修：「……」

這個誤會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

聿修大步跟上去，沉聲說：「桑也，我只有你一個心上人。」

「大概。」

聿修：「……」

桑也想了想，又補了兩刀：「另外，恨聿隊談不上，但我不太喜歡聿隊是真的。不過這次，即便聿隊在sy，我還是會來。」

桑也忍不住笑了笑：「收到左經的親自邀請，我很開心，他還給我送了花，我也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