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溯，我知道你明白，事實變遷，你我早已不是當初。就算你模樣如初，可是你我之間…不一樣了。」

寧溯微微勾起嘴角，眸間似乎帶些傷感，他勾起一縷髮絲，盯著顧辰。恍惚間，他們又好似回到了從前，在將軍府的那段時間。

接著，又美夢破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寧溯慢慢笑了，接著大笑起來，狀若瘋狂。他一邊笑著一邊拿起了滾燙的藥罐，似乎是感覺不到溫度一般自顧自的將藥倒在手上。頓時，手被燙傷，地面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藥汁。

見狀，顧辰顧不得身上的傷，連忙從床上下來制止寧溯的行為。

顧辰拉住了寧溯的手臂，攬住他。接著趕緊拿走他手上的藥壺放在灶上。

「你幹什麼！你瘋了？」

聽到顧辰的聲音，寧溯看向他，嘴角還噙著一絲笑容，然後慢慢的笑容逐漸消失，眼眶一片通紅。

「是，我瘋了，」寧溯的聲音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是我瘋了又怎麼樣，你滿意了嗎顧辰！顧辰！！」

「你冷靜一下，小溯，你燙傷了，我得趕緊幫你處一下。」

顧辰說著，帶著寧溯來到小屋後面的水池給他清洗傷口。

同時，寧溯正死死看著顧辰。

一會，他偏過頭，死死咬著唇說道。

「我都這麼對你了顧辰，你居然還對我這麼好，你…不後悔嗎？」

顧辰嘆了一口氣，眼裡滿是無奈，他將寧溯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說道:「我從不後悔自已的決定，小溯。一樣，我也從不後悔喜歡過你。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知道你的痛苦，手刃了你的仇人才能抵消了你的仇恨。可是，你殺了這麼多人，這是濫殺無辜小溯。你能聽我一番話，你放下你的仇恨好嗎？」

剎那間，寧溯抽出手來，站起身來，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其他的我可以答應你，小辰，但是你讓我放下仇恨，做夢！」

顧辰點點頭，又是嘆息了一聲。看著曾經最喜歡的人的身影，他屈服了。

「好吧，小溯，那你答應我，殺了皇帝後，不要再濫殺無辜了好不好？」

寧溯轉過身，漆黑的眼眸帶著異樣的光芒，而明明穿著聖潔的白色衣袍，卻帶著詭異的血色，仿佛從地獄而來一樣。

他蒼白的臉上勾起一絲微笑。

「好，我答應你，小辰。但你也要答應我，從此後要一直陪著我，一輩子。」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