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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物是人非。

慶元帝再度嘆息一聲,道:「太子有錯,也是年輕氣盛,才被人攛掇,迷了心竅。最重要的是,他身邊之人,良莠不齊,張雲深作為他老師,也未曾給他提點提點,什麼人該用,什麼人不該用……呵呵,酈依,平庸之才,無能之輩,還真以為是靠自己登上這個位置的!」

冷笑一聲,慶元帝說:「是張雲深不會識人,是酈依的錯,更是張雲深的錯。借著太子的蔭蔽,幾個老狐狸還真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了?趁此機會,就把酈依這人給除了,免得日後再鼓動些什麼惡事來!」

倪允斟聽著,沒做聲。慶元帝只當他不在,轉身看向侍立在一旁的姚然。

「這樣也能給林見善和隋在山一個交代罷,這兩人,是要把朕架在火上烤!」

姚然恭敬道:「陛下體恤臣下,是陛下心善,想必那兩位大人會體諒君父的難處的。」

「至於程隕霜,朕也算是幫了他的忙,他是個明事的。倪允斟,你說呢?」

「卑職人微言輕,哪裡能在陛下面前妄言,陛下做定奪,卑臣去做就是!」倪允斟鏗鏘回答。

「好!今晚你就去拿了酈依,下到詔獄裡。就用這份供詞!」

一張寫有酈徑遙大名的供詞被扔到倪允斟面前,倪允斟收起疊好,聲音洪亮道:「卑職明白!」

起身,倪允斟走出玉巒殿,月明中天,他直奔北鎮撫司而去。

偌大的玉巒殿內,又只剩下慶元帝和姚然兩人,有些事情慶元帝何嘗不明白其中原委,可是他是皇帝,也是一位父親。

蕭慎是他偶然玩樂所得之子,連其生母都忘了模樣,而太子簫裕,卻是隨他一同從生死里走出來的嫡長子,其母系在朝內根系深厚,也為慶元帝繼位貢獻不少力量。其中重量,不可相較。

只是太子這些年,愈發掌控不了脾氣和心性,原以為用蕭慎這塊磨刀石能讓他有些許長進,可常年眾星捧月、權力浸淫,已讓他迷失了方向,變得愚魯昏聵。不曉得自我長進,反倒戕害胞弟,狠毒異常。

只是究其根源,還是在於自己。

見慶元帝心事重重,姚然抱著披風走來,低聲道:「主子,天涼,還是早些歇息罷。」

慶元帝無聲點了點頭,轉身問道:「酈依被拿了,江南那事,還得有人招呼著。張邈如今肩上擔子太重,還是得給他弄個幫手。酈依雖蠢,卻是個膽大狠心的,馮延年此人膽小怕事,不堪重用。明日叫張邈來一趟,提拔個人上來,接了這工部堂官之位。此外,岐王身邊那些人,怕是有些剛愎自用了,還真以為自己能成什麼大事。那個林見善,往日裡悶聲不響,如今左右逢源,上下其手,拉了隋在山不說,還藉此人討了程隕霜的好,是只想打擊張邈,還是真想把太子也弄倒?哼,朕給他些好處,可不是叫他沖朕來的!」

慶元帝面帶嘲諷,「一個小小的藥商之子,不自量力,這兵部尚書一位,朕能讓杜尚宣做不下去,也能讓他做不下去!」

姚然心領神會,思索片刻,小心翼翼地道:「只是岐王年輕,也是一心為了朝廷和君父,陛下還是……」

「朕自然不會遷怒於他,無論如何,他是朕的兒子。」提起岐王,慶元帝神色柔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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