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話想要問問江敘白,但看著天邊的明月,再看看江敘白溫柔的笑意,他決定按下不提,這種話什麼時候說都可以,沒必要選在今天。
楚雲凡轉過身,第一次主動和江敘白接吻,江敘白愣在原地,呼吸錯亂了好幾拍,才反應過來摟住楚雲凡的腰。
樓下的清理薄冰的工作人員偶爾路過,寂靜的雪夜裡,衣料擦過灌木的聲音格外明顯,從一樓看來,他們像是站在一起賞月,實則是情熱纏綿。
易感期的alpha總是有些躁動的,但江敘白很少見到楚雲凡產生情緒波動,也許是藥物克制,也許他本就是個如清風明月般疏朗節制的人。
汗水、愛欲都和信息素有關,空氣熱和黏,可惡的情和熱催著alpha越發爭強好勝,循環系統的檔位自動調節到最高,數據彰顯著他們難以收斂的欲。
窗前、地毯、書桌、沙發、最後是舒適的床。
楚雲凡靠在床頭,他的易感期一向難熬至極,有了江敘白之後,這種痛苦有所消減,甚至比任何藥物都要有效。
在數據上而言,他的病情並沒有康復,只在感官上,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緩。
儘管江敘白是個alpha,是個無法給他提供激素安撫的alpha……是他最討厭的alpha。
楚雲凡撫摸他腰部的肌群,感受年輕人健康的身體,仿佛自己的殘缺也鮮活了。
他迷糊地嘀咕了一句話,一滴汗水滴在他的臉側,他仰頭看到江敘白那張乖巧帶笑的臉。
江敘白打趣著壓低了聲音,避免發出某些難堪的聲音:「你只比我大五歲而已,一點也不老。」
「五歲呢……說得輕巧,五年的光陰……說走就走了。」
十三歲時母親就去世了,連三個五年都沒等到,那是他最重要的人,也是最愛他的人。
他會懷疑世間所有人的愛,只有她是最純粹,最無可替代。
哪怕她已經厭惡了父親,哪怕他身上帶著父親那一半骯髒的血,她也從來不嫌棄他,不嫌棄他自我又清高,不嫌棄他處不好人際關係,告訴他問心無愧做自己。
眼前這個人會無限度地包容他嗎?不要想,不要猜,人,最經不起考驗,只要不去試探雷池,就不會發現不想知道的事。
楚雲凡扯住江敘白的頭髮,拉著他和自己接吻,將全部的信息素都掠奪。
只要別再把他一個人丟在原地就好,這是唯一的底線了。
可他忘了,再清醒理智的人都會得寸進尺,就像他咬完了江敘白的胸口,會更克制不住地去咬他的腺體。
就像他最初想著處一處就斷掉,到現在和江敘白變成情侶關係、他原本沒想著標記一個alpha,這是最徒勞的功夫,到現在每次都渴望讓他身上的標記產生永久烙印。
讓江敘白這個人永遠打上楚雲凡記號,讓他走到哪裡都會被人知曉他已經有主。
他想要的,都不切實際。
江敘白沒有他那麼多小心思,他不為三天以後會發生的事情煩惱,他只看眼下,解決一件事情,再解決下一件事情,壓在他身上的擔子太重,過度思考只會讓他發瘋。
循環系統的滴聲響了五下,第六下響起時,他們面對面擁抱,楚雲凡最是潔癖,卻不抗拒他滿是汗水的身體。
江敘白把他抱得太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楚雲凡卻一點也不想推開他,只是在他肩頭用力地留下一個鮮紅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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