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住了神情，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盛瀾山的眼神完全沒有躲避，再次說道，「我喜歡你。」

林落卻還是沒有真實感，仍在懇求，「再說一遍。」

然而，不管他還想聽多少次，盛瀾山始終保持著他的耐心和溫柔，不厭其煩地說著，「我喜歡你。」

直到林落肯相信他的話，直到林落能放下所有的不安。

「我還想聽。」

「我喜歡你。」

「可以再說一次嗎？」

「喜歡你。」

……

算不清楚重複了多少次，直到林落流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盛瀾山才停止了他的表白。

自始至終，他凝望著林落的目光里，滿是包容和寵溺。他想彌補自己所有的過錯，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他懺悔道，「落落，我知道我猶豫了很久，讓你等了很久。所有的問題都在我身上，你不用向我，或是向任何人道歉。」

他的手再次撫上林落的臉頰，滿眼憐惜地說，「你怎麼會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呢？」

他告訴林落，「你只是生活在了一個幸福的家庭里，這怎麼會成為你的過錯呢？」

他的語氣里除了無盡的溫柔外，還有幾分釋然。似乎這些勸慰林落的話，同時也撫慰了他自己。

「都不是你的錯，我們之間所有的矛盾，都是源自於我的懦弱和猶豫，和落落你沒有任何關係。」

盛瀾山想要驅趕掉自己在林落心中布下的所有陰霾，又說道，「落落，即使你一直生活在一個幸福的環境裡，你仍然比大多數人，更容易體會到幸福，更容易滿足。」

「所以，不要再說自己是被寵壞的人。你永遠不會被寵壞，你值得所有的寵愛。」

林落的眼裡漸漸有了淚光，「盛老師……」

盛瀾山笑著幫他擦去了眼淚，問道，「明白了嗎？」

林落卻再次熱淚盈眶，一邊哭著一邊點頭說道，「明白了。」

盛瀾山又向他道歉，「落落，對不起，我沒有你這麼勇敢，我是一個膽小的人。」

「你無法想像收到你的情書時，我的心情有多麼惶恐。我第一次體會到了進退兩難，束手無策的感覺。」

坦白了自己的真實心情，盛瀾山又是愧疚地看著他。

林落抹去了臉上的眼淚，搖了搖頭，像是在否認盛瀾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