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向燭此刻捧著茶盞正望著不遠處的竹葉出神,他其實並沒有心情不好那麼誇張,只是有些複雜外加上一些悵然。
明明才幾年未見仇風巽那樣年輕的人怎麼就早早青絲變華發了呢?難道是因為朝堂之事嗎?
他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若是朝堂之事有那麼棘手的話朝堂的局勢應該會有一點動盪才對。
要是真的如此以仇風巽的性子肯定在處完所有動盪之前不會搞什麼南巡。
更別說他在死遁前還給仇風巽留下了那麼多可用之才,就算不可能百分百用得上就算用得上百分之五十也足夠助仇風巽一臂之力。
但如果仇風巽不信他一個都沒用就不好說了,不過以仇風巽的眼光應當不會錯信佞臣才是。
這麼一想肯定不是朝堂上的事,那會是什麼樣的事能讓仇風巽白了頭呢?喻向燭想了許久愣是沒往自己身上想過。
他一直覺得仇風巽應該早就忘了自己,畢竟他只是對方曾經的敵人而已,現如今寧國早就覆滅他早就已經是「手下敗將」。
喻向燭當然知道有關於仇風巽忘不掉自己之類的傳聞,但他始終覺得就僅僅是傳聞而已,就像那些野史一樣大部分都信不得。
而且就算他信又能怎樣呢,他已經是一個本應該已經身死的人,哪有死人復活這種聽起來就驚悚的事會發生。
仇風巽要是真見到他不當場找個驅鬼師都算是對他客氣的了。
喻向燭的思緒已經開始漫隨天際般的想哪是哪,他現在並沒有從煙洲城搬走的打算。
一方面是因為仇風巽南巡停留在煙洲城頂多幾天的時間,這幾天他謹慎些不出門就是了。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仇風巽現在已經抵達了煙洲城,此刻城門那邊一定管的很嚴。
他要是真搬著東西帶著兩個孩子跑才是真正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太引人注目和懷疑他們突然跑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喻向燭實在是不想因為僅僅見了仇風巽一眼,就如此草木皆兵的又躲又逃,仇風巽又不知道他在這裡。
煙洲城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他有些懶得挪窩,在仇風巽離開煙洲城之前他絕對不可能再離開家半步。
....
與此同時煙洲城縣令為了給仇風巽接風洗塵舉辦了一場格外用心的宴會。
仇風巽坐在最前面的位子上自始至終只問了縣令一句話,「城內有沒有一個身穿月白色衣袍頭戴笠帽的男子。」
正準備給他倒酒的縣令聞言一愣,頭頂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問號來。
煙洲城雖然並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城鎮,但居住人口還真不少,突然問他有沒有這樣的人又不說名姓縣令還真不知道:
「煙洲城內百姓多微臣還真沒注意過有沒有陛下說的這種穿著的人,敢問陛下此人的名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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