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余客完全聽懂了,眼前的仇風巽這一瞬是無比緊張的,他甚至聽出來了一絲「近鄉情怯」的意味來。
又怕是真的又怕不是真的,怕對方沒留下關於自己的任何消息,又怕對方最後的想法都是這責怪自己。
那樣期盼又那樣膽怯,仿佛是落水許久的人總算是尋到了一塊浮木一般。
「喻公子他給殿下留下了許多東西,不僅僅是一些隻言片語,還有能幫的上殿下接著往前走的有用之物。」
余客看到仇風巽無比在意的樣子也不再藏著掖著,將自己揣了一路的一封信箋和一個竹筒拿了出來。
他揣了許久這些東西上都已經沾染上了他的體溫,「這些只是喻公子留在微臣這裡的,他還留了許多信箋在別的臣子那裡,等待著殿下發現。」
第98章 展信安
仇風巽聞言非常不可思議的怔愣在桌案前,他本以為能得到喻向燭留下的哪怕只有一兩句話都已經足夠。
他完全沒想到對方會在最後留給他那麼多東西,仿佛這場離別是喻向燭早已策劃好的一切一般。
在喻向燭駕鶴西去後,他留下的一切依舊能靠著許多人的維持運轉展現在他眼前。
每每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仇風巽總會有一種一切都是喻向燭安排好的離別,打點好一切後把他獨自留在這人間。
他不願再往下想,將目光沉沉的落在桌案上的信箋和竹筒上,這些就是喻向燭最後留給他的一切。
仇風巽遲疑著伸出手,卻又在馬上就要碰到信箋時緊急縮回了手,「你知道裡面寫的是什麼嗎?」
余客:....?
裡面寫了什麼他怎麼可能知道,他又不會透視。
他怎麼記得自己上一次見到仇風巽的時候對方沒有現在的優柔寡斷啊,這難道就是由愛生怖嗎?
感慨歸感慨,該老老實實回答問題的時候他並不敢把自己的所想表露出來:
「微臣只知道其信箋是喻公子幫微臣寫的引薦信,竹筒里放著什麼微臣從未打開看過,微臣也不得而知。」
語罷余客猶豫了一瞬趕緊補了一句,「微臣在殿下興許不能專心看,微臣還有幾句話說完就走。」
仇風巽收回了目光低垂著眸子,語氣如同一開始那樣平淡又克制,「余大人請講。」
余客聽著仇風巽的一聲「余大人」只感覺自己要被喊夭壽,他哪承受的起未來新君的一聲大人。
「以下只是微臣的拙見,微臣覺得喻公子更想讓殿下好好的往前走,好好生活,而不是....」
他不敢把剩下的話徹底說完,但他明白仇風巽絕對已經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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