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兩聲重響，喪屍們腦袋炸裂，某種紅白污物灑落一地，讓人感到生理性作嘔。

槍聲驚擾二樓以及一樓其他位置的喪屍們，它們挨個趕到現場，被蘇婙與祁瑧兩人迅速解決。

「沒想到小婙你的槍法很不錯。」

祁瑧被蘇婙安置在沙發，後背朝上躺下。他回想起剛才蘇婙乾脆利落的開槍，露出一抹與有榮焉的笑意。

蘇婙取下肩上的帆布包，拿出裡面的繃帶與止血藥，幫祁瑧處理後背血肉模糊的傷口，一邊回答。

「只是曾經玩過某種VR類型的生存射擊遊戲而已，我剛才是瞎開的槍。」

當然，是被某人強拉著玩的。蘇婙心裡默默補充道。

「那你很有天賦，也許未來適合做名女警。」

「我的夢想是當一名教師。」

「那也很不錯。」

眼皮緩緩下沉，祁瑧說話聲越來越虛弱。但他還是強打精神，仰頭注視神情平靜的蘇婙。

「小婙，我被喪屍咬傷脖子，在我保護你的時候。你雖然不說，可我還是知道你早就發現了。

小婙，我在我父母的公司時曾經被喪屍傷到，但我運氣好，扛過那次感染。只是這次，我有預感，我大概逃不過命運。 」

蘇婙垂眸凝視勾唇看向她的祁瑧，眸光閃爍，最終還是點頭承認：「是，我看到了你脖子後面的牙印。」

「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四目相對間，蘇婙注意到祁瑧眼神的繾綣，也發覺對方臉上、由於感染高燒而驟然出現的紅暈，「如果我變異了，請一定不要客氣地解決我，好嗎？」

「……說真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也許只有到那時候我才能做出一個決定。」

蘇婙遲疑片刻，還是將自己心裡的答案誠實告知：「在此之前，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會在這陪著你。」

「答應我，別猶豫。」

意識昏沉間，祁瑧抬手緊緊握住蘇婙垂落在腰側的手腕，神色懇求地開口。

「我不希望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正常狀態下的我，還有即將變異的它。」

唇瓣開開合合，蘇婙還未說話，就見祁瑧握住她手腕的手無力垂下，雙眸也緊緊閉上。

將手裡的雷射槍擱置在身側的空位，蘇婙坐在祁瑧對面的沙發上，茫然地呢喃。

「祁瑧，你和他很像，有時候讓我分不清楚你們到底是誰。如果今天被喪屍咬傷的人是我，你的選擇也會和我相同。」

外面喪屍撞門的聲音仍然持續，昏迷不醒的祁瑧在睡夢中發出無助射nyin。

蘇婙搜索屋主尚未使用的飲用水，洗乾淨毛巾與盆子後，用盆裝滿水，擰半干毛巾搭在祁瑧額頭上。做完後，她拿出無字天書，翻閱之前看過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