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沉默了，偷偷瞟了一眼程昱，聲音有點小：「那是我做的。」

這次輪到程昱沉默了，手指輕輕點著桌面，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淮，這小子，身份有點多啊，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收穫。

「江聞，你還不困？」

此時江聞看沈淮已經星星眼了，沈淮已然變成了他的偶像。

被突然點名激靈一下回神，「困了，那我也先走了老大。」

江聞憨憨的，對著沈淮點點頭出去了。

「看來江聞變成你的小迷弟了。」

沈淮啊？了聲，完全不知道自己多了個迷弟。

「還有沒有別的身份瞞著我？小作家？Leo？還是……小黑管家創始人？」

聽著他戲謔的聲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你慢慢發掘唄，不是更有意思？」

「那看來還是有的。」點桌子的手指突然停下，沈淮的心也跟著漏跳一拍，「你繼續說，跟俞景川怎麼認識的？」

「那時候我天天泡在實驗室里研究第一代小黑，俞景川去找他哥，那天他哥正好不在外出了，讓我幫忙接他弟一下，結果我給忘了，讓他弟弟在寒冷的冬天凍了三個多小時，最後俞景添給我打電話問我接到他弟弟沒有，我才想起來，俞景添第二天就跟我說他弟感冒發燒了，39°。」

沈淮也是心虛的，因為對小黑的研究太過於投入，導致他把人家弟弟忘了。

那次他是第一次有愧疚的感覺，還買了果籃去看俞景川。

俞景川在這裡待了一個多月，臨近寒假結束才走，他能跟沈淮當上朋友，多虧他死纏爛打。

「果然是傻子，怎麼不給他哥打電話？」

「他手機沒電關機了……」

……

第二天按照計劃，左丘之珩去了一趟左丘莊園，沈淮給了他竊聽器，耳釘形式的，所有人都專注著他們在講什麼，這兩天說著說著就吵起來了，左丘之揚還喊了人，眼看著就要打起來，沈淮給左丘之珩撥了個電話。

現在可不能讓兩人打起來，沈淮還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下一步計劃是什麼，電腦里顯示著他們那邊的監控錄像，但一點聲音沒有。

左丘之揚還是挺狡猾的，怕被人監聽，買的攝像頭都是不能收錄聲音的。

在這種亂糟糟的情況下，左丘之珩從兜里摸出一個紐扣大小監聽器，趁亂貼到了辦公桌下。

正好沈淮這時候打了電話，屋裡所有人的動作都止住，左丘之珩接起電話，「回來吧。」

他嗯了一聲掛斷，要走可以，但戲得演足，他把放在辦公桌上的多肉扔到地上，小花盆啪的一聲應聲碎裂，然後啐了一聲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