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麼想知道啊?」少女抱著雙臂,神色倨傲。
「是。」兩人忍辱負重地點點頭。
「那就告訴你們吧。」少女伸出兩個手指,「溫、甜,溫和的溫,甜蜜的甜。但敢叫我甜甜你們就死定了。」
溫念:「……」
宋星:「……」
看來宋星的問題被修正成了詢問名字,以及,這位溫甜,很大概率就是兩人幾分鐘前議論的話題中心人物。
溫甜收回手,仍舊錶情傲慢:「我沒興趣知道你們的名字,沒什麼用。」說完,她便轉身看向畫架上固定好的白紙,醫生不吭。
溫念乾笑兩下,極小聲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兩人恍惚著回到座位。
宋星給溫念發消息:「她也姓溫?你倆什麼關係?」
溫念:「……不清楚。」
宋星:「你說,她會是那個甜甜嗎?」
溫念長嘆口氣。最開始發出死亡威脅的是那個小男孩,那按理來說,甜甜也該是個小女孩。蔣洛霽最開始找她時,說的也是「這是吉祥村里一個小女孩畫的」。
溫念無奈回復,說這也不興問啊,不是還好,要真是,不就等於遞頭等殺麼。
宋星惆悵打字,說這時候就想念起抽菸的日子了,好歹有個打火機傍身,說不定這溫甜就怕這個呢。
二人一來一回中,上課鈴卻是又打了一遍,原來上一趟只是預備鈴。
從窗外來的風還在呼嘯發出噪聲,在這略顯蒼涼的背景音下,裹著件黑色西裝的男人腳步輕輕地踏上講台,還沒說話,先驚天動地的咳嗽了十幾秒。
男人捂住嘴的雙手瘦削蒼白,骨頭幾乎根根分明,袖口的手腕薄薄一片,哪怕再塞進去五個相同的手腕也還能有空隙。
四個字形容此人:弱不禁風。
他張口說話,聲音也是一派顫顫巍巍,說五個字喘八口氣,感覺站在那裡就是個醫學奇蹟了。
溫念凝重望向老師,別說用木腿攻擊他,就是她現在伸腿絆一下他,對方能不能活下來,都得拼盡現代醫療科技。
所以這裡的危險不在老師,那會是什麼?
「你們是我們的希望。」老師虔誠道,「只要你們能作畫,無論是什麼,我們都會滿足你們。」
這類用詞聽起來過於耳熟,溫念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崇德鎮,那些鎮民和瑪麗說話時,也是這麼一個調調。
那看來危險是畫了。
規則上說,儘量不要將感情融入畫,但無論作什麼畫,都會投射一部分感情,哪怕簡單的房子青草,也囊括在某個心理實驗裡,說能折射出作畫人的某種處境什麼的。
怎樣才能避免這個呢……
溫念撐著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太陽穴,末了湊近宋星,「我打算畫崇德醫院的建築平面圖。」
宋星雙眸睜大,也悄聲回覆:「我打算畫點兒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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