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是騎兵!」縣尉狂喝:「重甲兵出城!!」
只是騎兵?
縣令忽然地困惑了,騎兵只配軟甲,拿騎兵對重甲,跟以卵擊石有什麼分別?莫說是長槍了,就是用刀,也奈何不得這盔甲,他們撞上來就是死!
縣令沒有下城去,因此他得以看見了,當兩支隊伍迎面遇上的時候,那支古怪的騎兵士兵揮旋單臂,迎面一啄,隨即流水一般散開。
這些騎兵並不與重甲兵正面相抗,只是似黏非黏地,繞著重甲隊伍一碰,立即散開換個方位,然而他們碰到的那一片隊伍,就坍塌下去。
縣令駭然怒張雙眶,他猜出了這支騎兵手裡使得什麼——鶴釘錘。
一枚鐵重錘,配上一支毒喙般的鐵刺,巨力往盔甲上一砸,連人的頭骨都能隔著盔甲活活地砸凹下去!加上這鐵刺一敲,如今是江平的隊伍成了蚌中軟肉!
他還未來得及下令撤退——此時撤退是完全來得及的,退一萬步說,即便不撤,騎兵一直這麼砸,就是砸到破甲弩來,也殺不了多少人。
他們能亂了重甲的陣,卸了重甲的行動力,但卻極難殺死裡面的人。
有一錘斃命之巨力者,能找出幾個人來呢?
如雷般的嘶鳴聲響徹天際。
到了這一刻,縣令才冷汗直下,心肝臟腑都讓凍住了。
什麼怪物!
騎兵一呼而退,而騎兵越眾而出,震耳欲聾的鳴叫聲中,馳騁著朝江平城沖了過來!
騎兵沖城,屬實不算新奇,然而這幫騎兵胯下的,馬不像馬,象不似象,身形龐大至極,身量足有兩匹馬那樣大,蹄聲如同雷暴,尖嘯聲遠遠就聽得見。
對上這樣的騎兵,都不用對付人,光是對付坐騎,就知道打起來會有太慘烈,傷亡會有巨大。但縣令到了這一步,他知道這批騎兵不是來沖城的。
縣尉還在呼喝指揮,腳步紛沓,甲冑亂響,縣令卻已然被浸入了冰水中一般,只是大睜著眼睛,什麼都聽不分明了。
江平的重兵皆被打陷了盔甲,重傷之下負重難行,個個站立片刻就要摔倒,只能眼睜睜看著打了鐵釘的馬蹄當空而下,腦髓血肉都在盔殼裡迸射了。
城門開了又關,城牆之上的人圍觀了這場單方面的屠殺。
江平城門大開。縣令撐著氣站在城門之中,瞪圓了眼睛等著看手段雷霆狠厲至此的敵人。
先進的依然是騎兵,耀武揚威地揮著手裡的鶴釘錘,呼呼作響。
忽然領頭的騎兵鶴釘錘脫手,一頭砸進縣令腳邊的地里,濺起來的泥土碎屑打得一邊縣尉一個哆嗦。
來者很利落地揭了頭臉盔甲,露出一張女人的臉來,端正秀美,縣令就不可思議地愣住了。
「我叫濟善,從此便是此地的郡守!」
她說,聲音夠大,夠亮,夠清朗,發布著自己的宣言:「以後你們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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