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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善當時非常失望。

但阿黏忽然大笑起來,把手朝頭頂的夜空一指,說:「我等你止了這輪月亮!」

她臨走前笑得很開懷,幾乎是邊說話邊笑,斷斷續續地,給濟善放了個信。

京城有個祥玉號,是一方巨賈,蠢蠢欲動的往各州派出了自家的人,意圖拉攏。

提前投資,無論是哪一方最終贏了,他們都不會失掉權柄。

商人位輕且賤,自然得敏銳謹慎。

祥玉號如今的當家姓張,是個大姓,妻子籍籍無名,並不是很高的出身,論起來都沒說頭。

但家主卻不曾納妾,只有兩個外室,連孩子都不曾抱回主家便打發了,故而如今往外派的張家子子孫孫,眾多支脈都連著一根主幹。

這些張家人,會比其他家族的子孫更加齊心。

濟善派狗兒去給那被派來的張氏送了封信,將之前弄來的馬做了個餌,在他眼前晃了晃。

閻羅駒是個好東西,不怕他不被吸引。

等了幾日,回信來了,人家恭恭敬敬地送上了拜帖,想要與濟善一見。

濟善欣然前往。

來者名為張守信,高身量,是個富態的長相,笑容可掬,見著濟善,先是一禮。

二人入座,張守信寒暄了幾句,便道:「姑娘,敢問這閻羅駒若做了戰馬,論起第二,這天底下沒有敢爭第一的,王爺為何要將其出手?」

濟善面不改色,對答如流:「王爺身子不好了。」

張守信當即眼冒精光:「哦?」

她在這商人眼裡,像個傻子似的,將王爺的近況大說一通,末了道:「王爺將卸甲告老,拿著這群馬又能做什麼,引皇帝疑心不成?」

一個要買,一個要賣,二人就著馬群論了番價格。濟善一開始就把價抬得很高,張守信講價講得口乾舌燥,也沒砍下去多少,眼瞧著一個下午已經過去,已經說得筋疲力盡,便只好暫且停止,告了別,各自回落塌處。

共坐一桌時,論的都是馬匹的生意,一旦分了開來,張守信當即長書一封,四面八方地傳了出去。

平南王近年來身子不好這個消息,祥玉號的張家是知道的。

這王爺脾氣大,性子烈,一個素來只打勝仗的王爺,想也好脾氣不到哪裡去。但從其幼子鬧分家鬧得天崩地裂,都將南地一分為二了,平南王那邊卻歲月靜好,沒有暴跳如雷地點兵點將教訓兒子這件事上,便能看出一二。

長子重傷,不怎麼露面,當爹的也長居府中,陳軍被陳相青帶走了相當一部分將領和兵馬,士氣低迷。

長眼睛的都知道,陳氏的主事人,已經更迭換代了。

平南王抹不開面子,索性摔碗砸杯子,告老不干,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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