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掉肉的傷口模糊血濘,血倒是止住了,只是看著嚇人,那點草藥不夠什麼的,都是心意。
他聲音嘶啞:「你找藥去了?」
李哲忙活著給他過傷口,臉色看起來很難堪,簡直就是含著怒氣:「您好樣的,拿肉餵狼崽子。」
陳相青把自己餵給濟善吃的時候,李哲為了避嫌,站的不近,沒看明白。
待他弄明白情況的時候,肉已經被咬了吞肚裡去了,他就是掰開濟善的嘴都掏不出來的了,於是更加氣得頭暈腦脹,夜裡睡不下,打著火把去尋了些常見的藥草,草草碾碎了給陳相青敷上。
陳相青笑,於是李哲更為憤怒。
他原也有過相好的,之前與一個俏麗嬌小的姑娘打得火熱。李哲對那姑娘是一見鍾情,花了銀子和心思,上門提親時是走的滿心歡喜,非卿不娶。
若非後來那姑娘橫死,李哲如今也成家了。
那姑娘死了,李哲成家立業的心思也沒了。
可即便如此,李哲將心比心,還是理解不了公子的做法,喜歡了,有花金銀的,有花心思的,沒見過餵自己肉的!
陳相青只是原諒她,李哲都覺得是重情重義了,還賠上罪看,餵上肉了!
而那心如蛇蠍的丫頭竟然也還真的吃!
吃完還賴在公子懷裡睡起來了!
陳相青看他一臉憤懣就哭笑不得,一揚手讓他自己睡去,把濟善往懷裡又攏了攏,自己閉上眼睛。
濟善到底沒應他的話,可陳相青是用了自己平生所有的耐心,在同她好聲好氣地講理道歉。二人也說的挺好,濟善黏黏乎乎地抱著他,似乎也是真的認可了他的說法。
雙方達成一致,恩怨已了。
他不是斤斤計較掂量個沒完的人,既然已經解決,陳相青閉上眼就睡,安安穩穩。
天將拂曉時,棲息在周圍的馬群開始騷動,陳相青也被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所驚醒,睜開眼抬起頭,看著譚延舟的白色身影逐漸在朦朧的天色中顯現出來。
譚延舟身旁跟著一個銅樓的兵,他喘著氣,衣擺上滿是泥濘,看上去竟像是趕了一夜路的模樣。
雙方對視,又不約而同的移開視線,譚延舟走向濟善,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就道:「我來了。」
濟善幾乎是跟陳相青一同醒來的。
她坐起身來,坐在陳相青腿上,手被譚延舟握著,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又扭頭看陳相青:「走吧。」
陳相青不動聲色地掰開譚延舟的手,輕輕巧巧地推了他一把,險些沒把他推得一屁股坐地上去,穩重地一點頭:「嗯,我們走。」
譚延舟穩住自己的身形,站起來,同時又朝前一伸手,把濟善從陳相青懷裡拉了起來,隨後轉向陳相青,公事公辦地問:「陳二公子說,假若有炸藥便能在山中開闢近道,那能被開闢的近道,在何處?」
陳相青眯起眼,笑道:「昨夜你就在我們附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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