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也沒這麼個急法的,再說突襲多在夜間,朗氏也並不知曉陳相青入營一事,更不知道他奇襲的意圖,於夜間行動豈不是更為穩妥?
陳相青低頭將營內沙盤上幾個地方一划,隨後頭也不抬地抽劍,一劍刺穿了說話那人的胸膛。
他拔劍而出,鮮血滴瀝,將平南王令牌甩至沙盤上:「再阻奇襲者,有如此人!」
軍令如山。
懷疑他的決定?可以,去地下同閻王辯駁吧!
他太清楚朗正清的滲透了,便如朗正清也對陳家對青州的滲透也心知肚明一般。什麼不知道,他這頭入營,到晚上朗正清就會連他晚上用的什麼飯都知道!
陳相青嘴角含著一絲愉悅的笑意,欣賞畫兒似的,將自己一手造成的混亂與絕望恐懼欣賞了個夠,方才輕聲道:「什麼事?」
他壓根不擔心是戰事出了什麼問題,看上去心情頗好。
喏連遲疑了一下這消息該不該在此刻說,畢竟這與眼前的戰事無關,然而眼瞧著拿下朗軍只不過是時辰的問題,他才面無表情道:「濟善姑娘跑了。」
陳相青那含笑的臉頓了頓,有點莫名其妙:「跑哪兒去?遠了就抓回來。」
這有什麼好跟他說的?他甚至給了喏連必要時刻砍下濟善的頭顱,阻止其行動的權利。
喏連低下頭:「濟善姑娘隨著劫獄的厝火幫出了大牢之後,同厝火幫一起入了屋子,我們跟蹤的人剛要跟上,就遭到了偷襲,被纏鬥了片刻,待再去探時,她就消失了。」
「屬下剛剛得到的消息,濟善姑娘帶著重犯譚延舟,走黑市的路子,未曾上青州,而是取道巴州,如今已經...離了黎州。」
陳相青不怒反笑,緩緩將手中的鏡筒攥緊了:「你是說,她在黎州,在你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喏連跪下去,無聲領罰。
陳相青將鏡筒丟在他面前,尚還算心平氣和:「追到哪裡了?」
「我們的人先入了巴州,只要濟善姑娘一進巴州,便能立刻將她捉回。」
陳相青點點頭,策馬越過他而去,朝著不遠處的投石陣做了一個乾脆利落的手勢。
馬蹄聲清脆,噠一聲響在地上時,喏連面前的鏡筒應聲粉碎!
喏連猛地喘出一口氣,身後轟然巨響,是投石陣再發,巨大石塊越過江面,將撤退的朗軍砸了個粉碎。
朗軍將領在震天的巨響中頹然滑落馬上,扔下了手中長戟。
巨石下落的位置不偏不倚,集中在朗軍集結撤兵的地方。
馬匹,士兵,兵甲,一同化成了骨血污泥。
朗軍大敗。
*
朗星珠沉默地坐在大堂上,面對被捆手捆腳綁起來的大哥和其餘兄弟,緩緩抬頭看向了身旁的柳長年。
「大哥。」朗星珠看著他說,臉色蒼白:「我不是說了嗎,爹身子不好已經歇下了。你為什麼還要闖進房裡去看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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