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這個說法,濟善頂多是個鄉野村女,身家清白,
並不能算作瘦馬之流。
朗星珠此人脾氣大,但自腦子出了問題之後,日子過的十分胡塗,一門心思的鑽研她那香料,兩耳不聞窗外事,是少見的那種見了父家外親都喊不出名諱的人。
什麼都不懂。
她漲紅了臉,又道:「總而言之,都不行!」
「你這狐狸精,現在就給我滾出王府!」
濟善搖頭:「不。」
「你不配呆在這兒!」
濟善:「我配。」
朗星珠跺腳:「你不配!」
隨著朗星珠來的侍女端站兩旁,此刻也瞧出來陳相青把自家郡主當小孩兒逗,並不將她的氣惱放在心上。而濟善這個人呢,又是說不出來的奇怪,似乎也沒把郡主當一回事。
她們對視了一眼,很不悅地同陳相青講:「公子,請不要再允許那樣來歷不明的女人戲弄我們郡主了!」
「即便您不滿意與郡主的婚約,郡主也未必就嫁不到陳家來,您的長兄已然自東返程,不日便可回府。」
話上說的是濟善戲弄她,實際指責的是陳相青在戲弄朗星珠。
陳相青屈起手指摩挲著臉側,不為所動,慢悠悠地「唔」了一聲。
朗星珠活了十六年,從未有人敢與她犟嘴,急得連蹦帶跳:「鹿飲哥哥是我的!」
濟善平靜地搖頭,告訴她:「但終歸是我的。」
陳相青樂了。
這兩個人爭的他好似一個香餑餑似的,然而全是衝著他這條命來的。
朗星珠腦子沒出問題的時候,與陳相青長兄要好,曾為助力長兄,多次出手取陳相青的性命。
在陳相青記憶中,朗星珠打六歲起,便會看兄長眼色,趁玩耍時將他的腦袋壓在沁波池水底,直到他軟了手腳不再掙扎。之後毒殺、刺殺數不勝數,堪稱與陳相青結下不可開解的深仇大恨。
然而幾年前她突然大病一場,燒壞了腦子,醒來以後不知何故,徹底將長兄從腦內剔除了出去,單留一個陳相青,便猛然的與他千好萬好起來。並且將娘胎里訂下的娃娃親又重新翻了出來,成日掛在嘴邊。
並且因為腦子很有分寸地壞了,她經常對陳相青說:「我可是看準了你要做平南王才嫁給你的。」
「你什麼時候做平南王?」
「鹿飲哥哥,你不會鬥不過旁人吧?」
假若陳相青點了頭,她便會捶胸頓足的大鬧一番:「我真是看走了眼!我做不成平南王的王妃啦!」
然後抹著眼淚問:「若是你現在死了,是不是婚約作廢,我就能嫁真正的平南王了?」
陳相青倒不在乎她究竟是真的壞了腦子,還是裝假作偽,朗星珠要人性命的本事就這麼多,陳相青已經見識了個十足十,應對的經驗豐富。更何況,他與自家同父異母的長兄才是真正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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