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屬於少女的精神力注入，一種酥麻的感覺幾乎是一瞬間就順著脊椎流竄到大腦。

契約的痕跡深深刻印進他的每一寸血肉，帶給他不自由的束縛，讓他無比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她的所有物。

卻也在同時，又可恥地讓他感覺到了依賴和迷戀。

還想要。

還想擁有下一次、再下一次。

直到完全地讓自己沾染上屬於她的氣息。

少年努力平復下不正常的呼吸。

也沒想不識趣地追問這到底是不是戚九夭異能的緣故，或者到底是就他一把劍這樣還是眾生平等。他狀似無意地解開發帶，素雪般的長髮垂落，遮蔽住通紅髮燙的耳朵。

可偏偏表面還要嘴硬一下。

「也就還行吧。」小經理咳嗽一聲，「我什麼時候能等到3S的強化？」

「我努力。」戚九夭誠懇。

「不過，也確實托你的福，我的秩序之力增長得很快，賭場的移動也能夠變得輕鬆點了。」

小經理帶著戚九夭四下轉了轉，「很早前就聽說過中央星系的富庶繁華，只是用[規則文字]進行空間遷躍耗費太多。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大概會在這裡呆上好一陣子」

戚九夭感興趣地挑挑眉，「有過猜想，但你居然會對星幣感興趣到這個地步？」

「當我們擁有獨立的智慧和思想後，會同時擁有像是人類一般的執念也不奇怪。」

少年板起臉，非不承認，一定要把「錢」換成其他的形容：「比如，我的賭場。」

戚九夭笑出聲，還沒來及調侃。

小經理忽然眯起眼，上前一步，清俊的面容上神色難得凝重。

「有劍盯上你了。」他這麼說，「你知道嗎？」

沒有料到小經理這麼敏銳，戚九夭摸摸後頸，大概有所猜測，「嗯，不過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

小經理瞪大眼。

他對戚九夭這副明明知道卻好像並不擔心的態度，感到十分震驚。

「他很危險。」像是怕戚九夭意識不到，小經理再一次強調，「尤其是對於你來說，不僅僅是實力差距，還有另一種層面。」

「如果按照剛才的形容……戚九夭，在我看來，他的執念，就是你。」

「如果是這樣，你也依然……無所謂嗎？」

詢問的聲線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一絲顫抖。

然而，他看到戚九夭思考片刻，很自信地揚起一如既往的笑容。

「無所謂！我會暴揍！」

戚九夭毫不猶豫亮出沙包大的拳頭。

只是C級的精神力漣漪般盪開，獨特的異能卻讓他也忍不住地想要低頭臣服。

「……」秩序之劍沉默。

彳亍。